“嗯，這是醫院的地址，給你，收好了。”前台左右看了看，沒有其他人，這才把紙條給了楊波。
她擔心李秋水看見，可能又生出其他的事端，公司裏各種傳聞都比較多，她來這段時間，也知道一點點歐陽謙和楊波的事。
“哦，好的，謝謝你。”楊波接過紙條，看都沒看就揣進兜裏進了公司，處理完一堆雜事，才開車去醫院看望歐陽謙。
按照紙條上的地址，他去了腦科醫院，到了病房，是單人間，歐陽謙躺在床上輸液，人已經睡著了，一個老頭坐在旁邊。
看到楊波，那個老頭站了起來，“你是？”
楊波沒說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老頭便和楊波一起走到病房外麵。
“你是歐陽謙的爸爸？”楊波先發問了，這老頭看起來和歐陽謙不像，楊波不知道是不是。
“對，我沒見過你。”老頭點點頭。
“我是她剛認識的朋友。”楊波回答。
“你貴姓？”老頭繼續問。
“嗬嗬，免貴姓楊。”楊波不想說得太多。
“哦，我知道了，你是楊波？小女常常提起你，來，抽一支。”老頭掏出煙盒遞給楊波。
“我不抽煙，謝謝。”楊波擺擺手拒絕了。
老頭便自己點上煙，“嗬嗬，年輕人，不抽煙挺好的。”
“歐陽謙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生病了？看起來還病得不輕，我感覺人都瘦了不少。”
楊波是真的關心歐陽謙，雖然歐陽謙給他帶來麻煩，但他一直把她當著不懂事的小妹妹，那些事沒放在心裏。
“她平時頑皮，有時候也說頭痛，我們大意了，唉。”老頭吸了一口煙，像在回憶什麼，很深沉。
“頭痛？”楊波的眉頭皺了一下。
“嗯，是啊，你應該聽說她和人打架的事了，當時就暈倒在酒吧門口，到醫院檢查，才知道是腦瘤晚期，活不了多久了。”
“這樣啊……還這麼年輕，希望她早日康複。”
“謝謝你。”老頭繼續抽煙，看著遠處。
楊波沒等歐陽謙醒來，就離開了醫院，他覺得自己和歐陽謙一樣，要不了多久就離開這個世界了，原來世界上苦命的人真不少。
楊波到家，媽媽正忙著準備自己的行李，樓上樓下跑了幾趟，幾個行李箱都裝滿了。
她要在省外長住，短期不回來，要準備的東西也多，楊波已經在那邊給她租好了公寓。
“你怎麼了，楊波？”楊總見兒子無精打采的。
“我剛才去見歐陽謙了，唉。”楊波有氣無力的坐到沙發上，深深歎一口氣。
“哪個歐陽謙？”楊總想不起來了。
“就是在茶園，你遇到的那個小姑娘，有一次，你好像還搭了她的便車。”楊波說。
“哦，那個小姑娘，她怎麼了，她又來找你的麻煩？”楊總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問。
“她活不了多久了，得了腦瘤，已經晚期了，一個小女孩就這樣要離開了，唉，世事無常啊。”楊波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