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王景錚搓揉著手中的珠串。他剛才的話,狠狠的落在了趙二澤的心裏。他念念有詞:“棄子……棄子……”然後大笑起來,目露凶光的盯著景錚到:“兔死狗烹,是你背信棄義。休得挑撥我們趙家的關係!”
“你都是將死之人了,我離間你做什麼?看你可憐,白白送了性命告訴你罷了。”景錚完話,甩手離去。留下趙二澤一個人在黑暗之中痛苦的掙紮。
他囑咐手下信得過的侍衛把趙二澤秘密拉回承平,而後自己再獻於父王。
景錚騎了一匹高頭大馬變風塵仆仆的趕往承平,心裏喜不自勝。得意的神氣掛在臉上,終於算是大功告成了一件事情。原本還想著借用趙二澤那兵馬直襲都城,不過如今把他項上人頭獻予父王也不是一個好辦法。讓父王看看,我景錚是一個多麼愛國愛民的王爺,與那隻會舞文弄墨的景池是不同的。
一夜一,一隊人馬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到了承平。差人去請了自己的最信任的周斌照,便大踏步地回屋走。
一路上,他還心心念念鶯歌那欲拒還迎的憔悴麵容。反而近日對於囂張的夏晴,提不起興趣。
他快步走著,不讓人前去通報,想悄悄的看看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鶯歌都做些什麼。還沒推開後院的門,就聽見夏晴惡狠狠的:“你這個賤婢!”
“夫人……夫人是我的錯,不關我家主子的事情啊……是我那去請的殿下過來……主子身子弱,現在經不起這樣折騰啊……”景錚停下了腳步,身後侍衛也聽得揪心的皺起眉頭。
景錚聽得出來,這是鶯歌身旁婢女的聲音。
他悄悄地使了個眼色。門靜靜地打開了一個縫隙,就見夏晴穿的像個花孔雀,插著腰站在院子中間。她腳邊還有一個婢女,身邊一攤血跡。兩個拿著木板的下人站在一邊,而他日思夜想的鶯歌穿了一件淡黃色的裙子,跪在院子中間。
臉色蒼白,仿佛時時刻刻就要倒下去。
“誰準許你勾引殿下的!你也不瞧瞧你那狐媚的樣子!當初是我的介紹與提點,你才能進入王府。要不然,你還在路邊要飯呢!”夏晴咬牙,憤恨的到。
她與鶯歌相識,完全是個偶然。
在路邊初見,鶯歌滿臉灰土土的,立了一個賣身葬夫的牌子,畏畏縮縮的坐在路邊,像一隻刺蝟。那夏晴正好路過,無意間瞟了一眼,正對上她玲瓏剔透的眸子。夏晴那時正為景錚而苦惱。
一直以來,自己性情火熱。生怕景錚來日方長厭煩自己。雖然不願,但是她也懂男人心裏總不可能鍾情一人的道理。知道以色侍君不能長久,所以既然入了王府,就要培養起自己的人,也要擺出一副賢妻良母,落落大方的樣子。
她沒有姐妹,所以與其讓景錚從不知道哪裏的野地找來一個心機狐媚的女人,倒不如培養一個聽話的姐妹。
而鶯歌,自幼父母雙亡,後來養在了未來的夫君家中。兩人本來情投意合,正定好了良辰吉日要過門。結果,一鶯歌出去采藥,下山卻發現自己丈夫一家被暴雨過後的滑泥淹沒,從此陰陽兩隔。
夏晴想自己對她又有救命之恩,肯定會感恩戴德的服從自己。於是那,她良心發現,幫了鶯歌一把,安葬了她的夫家。又不想讓景錚知道自己在算計他,便自認巧妙的安排了一次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