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抽泣了一下,含著笑意抱怨道:“王上好久沒來了,怕是已經忘了臣妾了吧。”她輕輕地拽了拽夏王的腰帶,“臣妾也好思念王上啊,隻是不敢在您眼前晃悠,怕勞您心煩。”
“不煩。”他握著她的手,“這些時日朝堂繁忙,寡人冷落了你,今後不會了。”他看著她的眼睛,嘴角卻露出來了微笑。芙貴妃心中卻涼了一截,她此時並不像見到這個男人。
她揚起腦袋:“有王上這句話,臣妾就放心了。”
夏王的目光掃過她的唇齒和眸子,突然問道:“怎麼臉色這樣紅?”
周婉一驚,撫摸上自己臉,“剛才連娟還跟我,是不是發燒或者上火了,可能今日心火太大,又夜不能寐,這才顯出來紅彤彤的。王上不要再瞧了,不好看。”她側著臉,不想讓夏王再多看一眼,自己裝出一副害羞的模樣。夏王哈哈大笑起來,拉著芙貴妃的手就往門外走。埋過門檻之時,卻發現地上有一個孤零零的酒瓶子。
周婉現在遇見什麼都容易慌了神,她神色閃過一絲緊張。
連娟眼疾手快,彎腰收拾。
“怎麼,你們宮裏的下人連這點事都會忘記嗎?”夏王有些責怪,但更多的時候今日他踏入宮中,竟然不出的別扭。還在空氣裏感受到了一種陌生的味道。這麼久都沒有人收拾,還是昨夜宮裏隻有芙貴妃一人?她一人在宮裏做什麼呢?
夏王問道:“昨夜守夜之人呢?”
芙貴妃身子一緊,瞥了一眼連娟。連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趕忙心領神會地:“守夜的宮女去給娘娘準備早餐了,可能是夜色太黑,沒有看清地上還掉落了一個瓶子。”
誰會在院落裏喝酒?
他眼中的周婉,雖然不至於滴酒不沾,但喝了兩口就容易紅了臉頰。
夏王沒有過問,同芙貴妃一起去後花園裏賞花。春已經悄悄蔓延到了大夏的每一個角落。兩個人像從前一樣,欣賞著已經開了枝頭的桃花。芙貴妃的手指掐著花朵,不經意間了一句,“仙桃的桃花是很美。”
“是啊,行宮幾年未去了。明年寡人帶你去,可好。”
周婉一笑,點點頭。
“如今仙桃聽災疫,寡人派了景池去查看,到如今還沒有消息。”他突然間有些惦念自己的那個兒子,又隨口了一句,“景錚也有些時日沒有進宮見你了吧,招他來陪陪你吧。”
“謝王上。”
在旁人眼裏,芙貴妃短短失寵了幾似乎又複寵了一般,但是周婉心裏誠惶誠恐。她的身子本能性的遠離夏王。夏王看出來她的異樣,眉頭一皺,“怎麼了?”
周婉突然眼前一黑,跌倒在地昏死過去。
連娟大喊著:“娘年怎麼了?娘娘怎麼了?”
夏王眉頭緊皺,抱起來跌在地上的貴妃,她麵色蒼白,嘴唇的血色也漸漸褪下。眾人亂作一團,急忙尋著太醫。花園之中宮女侍官來回走動。
等到周婉漸漸蘇醒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夏王關切的坐在她的身旁,太醫剛剛退下。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看著周圍焦急的人,連娟的額頭沾滿了汗水。她驚喜地道:“娘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