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勇也站出來,“王上,不妥。多年未交戰,虛虛實實還需要探查清楚,否則埋下隱患,軍輜調配,後續接應若被人抓住把柄,看出破綻實在是得不償失。”
“衛將軍是怕了嗎?”那將軍問道。
衛勇拱手握拳,“我衛勇鎮守塞外數十年抵禦入侵,何曾怕過!但是燕戎陰損,更需要心謹慎。出兵討伐,豈要因為一時怒火而讓一國陷入戰亂!燕戎能戰,若是他來,北陽必戰!但是如今還需要養精蓄銳,不可逞一時之快,而讓偌大的北陽陷入更大的危機。還請王上定奪!”
“丞相呢?”顧子安緩緩地看著一言不發的李克。
李克深思之後道,“臣讚同衛勇將軍所言,燕戎北陽雖然十年前有過一戰,但是那時五國攻陽,但是燕戎軍隊居於後方。我們對於燕戎軍隊其實並不了解,不可輕舉妄動。但剛才這位使臣倒是提醒臣了一件事情,我們可以借此機會,與魏國同盟修好,這樣兩國都緊靠燕戎,若燕戎想要大舉進攻,就要考慮背後的盟國了。倒是偷襲不成,都城反被占領。”
顧子安拍手稱快,“得先生,國之大幸啊!懇請先生受累,出使一趟魏國。”
“臣遵旨。”
夜宴之後,回到宮中眾人心有餘悸,卻又看到年輕的君王如此沉著冷靜,心中似乎有一塊石頭落地。白熙寧為所有人分發了解藥,才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連日研製出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顧子安倒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坐在旁邊一個勁兒的看著自己。姑娘抬起反問,“怎麼,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顧子安笑了笑,“白姑娘和懿寧性格差別如此之大,真的讓人不解。今日見你掀桌而起,痛快淋漓。”白熙寧溫柔可人的麵容下住著一個糙漢子,畢竟從長在靈風山,在師傅子聰散人的教導下,野蠻自由的生長,身上長姐的溫柔賢淑沒有變化,但是絲毫沒有女孩子的嬌氣,也不會一驚一乍。
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力量。
白熙寧一旁分著解藥,低頭道:“妹妹是怎樣的呢,數來數去,王上相處的時日竟然比我這個長姐還要多出了不少。芊芊自就經曆了王府變故,能堅毅的長大成人,又碰到故人相救,王上相識,已經十分萬幸了。縱然經常動一些的腦筋,但也是白家女子的風範。芊芊自幼練武,渴望著有一可以向父親一樣上戰場殺敵。而父親也確實在往沙場的方向培養。性格嘛……自家破人亡,後來又寄居他國,不敢枉然而動,性子又急又緩,有時木木的,有時候歡脫得像個兔子一樣。”
“原先在大夏之時,孤寂寡言,笑也不過是抿抿嘴。而今回來了,我到時候喜歡她放肆地樣子。”顧子安笑了笑,那樣的神情似乎真真正正的在評價自家妹。
“隻要王上不要怪罪她不合禮數便好了。不過來,我確實與妹妹不一樣,雖然就差了三兩歲,但是經曆全然不同。我並未過多的接觸外界的紛爭,活動範圍不過是靈風山周圍的二十裏。而且山上哪裏有用人伺候,洗衣做飯、打獵勘察都是一人所為。”白熙寧表情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