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懿寧一個人拖著身子直接快馬加鞭往樂毅趕往的深山裏去,她全身酸痛咬著牙,冷汗從額頭順著流下。她騎馬躲到了深山之中,趴在地上靜靜的聽著來去的動向,周圍太多嘈雜來來往往的車馬讓她聽不清楚自己想要尋找的人究竟去了哪裏。姑娘隻得一個人繼續奔跑,她麵色潮紅,看起來身子有些虛弱。
“這個樂毅……自己不動腦子,此時燕戎沒準正等著大夏從火牛陣裏嚐到甜頭,時刻等著守株待兔,自己非要往那賊窩裏鑽!”孟懿寧氣不過,又四下無人,隻得一個人和馬傾訴著。
駿馬似乎可以聽懂人話一般,點點頭,屁股顛了兩下以示讚同。
“別鬧……我暈著呢!”
突然,馬立在原地不動,孟懿寧登時知道周圍有人,這駿馬極為聰明,像是一個戰士一般聽人好聽,還可以辨別有無敵情。
姑娘翻身下馬,速度的拉著馬進入了一片高灌木叢中,馬不吭不響的窩在草地上,把頭乖巧的縮在了地上。孟懿寧的赤蛇給了樂毅防身用,自己則帶著景池給的佩劍。火精出鞘,在樹葉中隱藏著光芒。
果然孟懿寧聽到一隊人馬緩緩走來,她潛伏在陰影之中,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燕戎軍隊拖拖拉拉的少說有八十人埋藏於深山之中,他們來回巡視著有無大夏的騎兵經過。為首的將領喊了一聲,“去,那個誰,去給傅將軍報信,就說今日沒有敵人經過此處。”
“是!”一個年輕的士兵應聲道。
他話音剛落,孟懿寧全身便起了雞皮疙瘩,不過也正好說明樂毅等人並沒有被人發現,她這才又稍稍鬆了一口氣。
其中有小士兵問道:“真的會有人來嗎?”
“管他有沒有人,咱們看著就行了。這又不用衝鋒陷陣,這點美差給你們你還不樂意了?要不然你回去攻城去!等你頭破血流,腸子都流出來的時候就後悔了。這才呆了幾天,你們還敢在這裏嫌無聊。”
“這小的可不敢。這不是也沒看見個人影,心慌嗎。”
“慌什麼,能來多少人,咱們有一百個人,就算打不過還能趕緊通信報信,若發現敵情彙報即使,還能升官。我看你們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小混蛋,真上戰場不得嚇得屁滾尿流?”那軍官不屑地說道。
孟懿寧腦子昏昏沉沉的,但是又聽著有趣,要是敵人都是如此的膽小懦弱,那這仗打起來要順手的多。
“我是不敢回去,我們鄰村的發小衝上戰場什麼也不怕死的,撒丫子就往前衝,毫不畏懼對麵的弓箭,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打成了篩子,就這還往前衝呢!可把我嚇壞了。”聽見首領也不建議說那些垂頭喪氣的話,小士兵插著嘴,瞬間軍隊裏炸開了鍋,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說戰爭有多麼的詭異。
“每次打戰前,咱們都要在臉上塗抹巫師調出來的金色濃汁,據說有刀槍不入的功效。巫師法力高強,肯定能保佑我們此番順利打到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