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殺聲驟然衝破天際,孟懿寧一個激靈懷抱著劍從酒樓的瓦片上翻滾起來,城內已經火光四射。
樂毅金色的鞭子白虹貫日一般的氣勢掀起一片撕殺的燕戎士兵。敵人防備之心早已經在進入城池的那一刹那卸下,大夏將士在暗處一一的砍殺那些零星離開隊伍的、化成小隊前行的燕戎人。
午夜,大批軍隊剛剛睡下的時候,就被喊殺聲驚醒。孟懿寧定定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她的身旁放著一雙弓箭,姑娘放下了手中的火精劍,彎弓拉箭。
箭矢穿過層層疊疊的瓊樓玉宇,“嘩啦”一聲射入了燕戎軍士,敵人悶哼一聲已經沒有了性命。
孟懿寧步調如同殘花紛飛迷亂,反手提劍一躍而下進入了廝殺之中。
一切,驚動了燕戎大軍。他們開始在全程肆意地搜捕,緊接著突然注意到了這珺州城內還有一座城中已成,威嚴聳立,卻沒有一絲聲響。
大夏主力將士就在這王宮之中,靜靜的等待著攻擊。他們隻要守其一點,把絕對兵力凝聚在宮門之上抵禦敵人。
天色還沒有亮,珺州就陷入了一片廝殺混戰之中。燕戎將士在搜尋城池,抓捕大夏軍隊之間,把主力軍隊用於攻擊珺州舊城王宮的城門。
他們拚命撞擊著城門,王宮不高的城樓上的士兵向下射箭,不會射箭的士兵扔著巨大的石塊和刀器。瞬間珺州又是血腥一片。
舊城內外的混戰拖住了燕戎人的腳步,血雨腥風,那又能何方,珺州處處是地獄。
中午時分,燕戎軍隊敲開了王宮的大門,大夏軍隊死傷一片,將士們拚命的想把燕戎敵人趕出去,無奈人多勢眾。
舊城外、城南、城北的將士已經全速往舊城趕,燕戎軍隊又背後收低,轉頭又開始了一場混戰,被加在珺州中部動彈不得。能做的,也不過是著一些了。
合圍燕戎的兵力是不可能的,但是擾亂陣法,讓他們四麵受敵是一個好辦法。看似分散了大夏的兵力,實則分散了燕戎的兵力。
他們要擔心眼前,也要畏懼身後。
然而,燕戎的數量依舊是一倍於大夏,況且他們又體型高大,又攻下了城池,大夏損失慘重。在舊王宮之內的,景池也身穿鎧甲,手握寒劍。孟
懿寧一個人從城外殺到了城內,全身上下布滿了鮮血,像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一樣,她要保護這大夏唯一的王。
而此時景錚在舊城王宮門口指揮混戰,他怒吼著扔掉了彎刀長劍,手裏握著一杆長槍不斷地進行捅殺。長槍上的紅纓已經因為鮮血黏在了一起,敵人的殷紅順著槍杆流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所有人都加入了這場你死我活的戰鬥,那些婦女舉著菜刀閉著眼睛猛揮猛砍,血色染紅了天空,每個人都殺紅了眼。然而,燕戎畢竟數量眾多,他們像是成群的老鼠不斷進行啃噬著。
“王上,撤吧!”
“撤?撤到哪裏去?你讓我和那些貪生怕死之人一樣嗎?”景池說話帶著一股威嚴的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