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鳳秀閣的冉曦心裏簡直煩透了,自己到底該怎麼辦?真的要跟予軒離開這皇宮嗎?
拿起床邊放著的皮影,回想起了剛到宮裏的日子,想起來相識的那天晚上自己刁難予軒的樣子,日子如果真的能定格到從前,那便真的好了。
摸著王昭君的皮影,冉曦自言自語的說著“隻怕出了宮,就再也玩不了這昭君出塞了。昭君出塞……昭君出塞……”冉曦不停的在嘴裏念著這四個字,嘴裏又胡言亂語的說著,“汐墨,我給汐墨演的昭君出塞,那日汐墨便是去了……去了……桑耶寺……”
冉曦手裏的皮影突然掉落在了地上,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力氣,冉曦自己更像是一灘泥一樣癱坐在了地上,神情呆滯,像是有人順帶把她的心也挖走了一樣。
天漸漸黑了,月亮的影子照進了屋裏,照在了冉曦蒼白如雪的臉上,外麵的風呼呼作響,刮得樹影左擺右晃。
冉曦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指著搖晃的樹問道“你………是不是連你都在笑話我?笑話我自作多情?笑話我跟自己妹妹的情郎搞在了一起………哈哈……哈哈……”
冉曦像瘋了似得摔打著屋裏的東西,又一陣一陣的發出笑聲,惹的門口看笑話的秀女圍了裏三層又外三層。
“唉,她這是怎麼了?”一個秀女問著旁邊的三兩姐妹。
“怕不是她的太子哥哥不要她了吧。”
“這些哭又笑的,怕不是瘋了吧。”
秀女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也都笑著,這夜冉曦的笑話可不是經常能看到,怕是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誰都不願回屋裏去,就在門口站著,想看看還能演出一場什麼好戲?
冉曦像陀螺一樣的在屋裏轉著,拉扯著簾子,將自己包裹在裏麵,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聲音,包外麵那些看熱鬧的秀女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一個隻剩下空殼的腦袋,還能想什麼呢?還能指望聽到什麼呢?
冉曦突然出了門,指著門外的那些秀女,大聲嗬斥道“你們……快去給我拿酒來,快去……”
那些秀女們一間情勢不對,又四下散了,各回各的房間去了。
隻剩下旁邊站的一個宮女,前來勸慰,“夜秀女,明日掌事嬤嬤還要檢查你們各位秀女,怕是飲酒還要受到責法,還請秀女回去歇息去吧。”
一個箭步衝上去冉曦就給那個宮女扇了一個嘴巴,“叫你多嘴,讓你去拿酒你就拿酒。”那宮女哭咽著,就退了下去。
嚇的還在房間裏,趴牆根的秀女們,再也沒了什麼心思,想要去外麵看熱鬧。
那宮女實在沒有了辦法,喊來了掌事嬤嬤。
進了門,見冉曦趴在椅凳上發著呆,那掌事嬤嬤我便開口叫了一聲,“夜秀女,因為何事想要飲酒?可否告訴我老婦人啊!”
“掌事嬤嬤?”冉曦竟著爬到那嬤嬤跟前,拉著裙擺,繼續說著“求您可否讓我回丞相府一趟……?”
那掌事嬤嬤也被眼前的冉曦的樣子嚇了一跳,今非昔比,惠妃娘娘已經給告訴她夜冉曦就是將來的太子妃人選,她就與其他秀女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