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葵和哥哥正在戲樓二樓上邊聽戲邊嗑瓜子,好不愜意。
周圍照例充斥著數不清豔羨的目光。這可把老板樂壞了,現在的戲樓人滿為患,一座難求,生意簡直好得不得了。
為了表示感謝,老板大方給曹圭和葵免了榨,還特意送來了上好的茶水和吃食。戲台上歌伶一曲餘音繞梁,舞姬翩然靈動。這才是有滋有味的生活,哪裏像庭那般枯燥乏味。
跟著兄妹倆一起下界的自然少不了兩隻樹精。
這時他倆正大搖大擺坐在桌上一起吃茶嗑瓜子。現在他們可不需要像從前般藏起來不敢見人。
隻需要一個的障眼法,那些凡人就一點都看不見他倆。如今葵和曹圭的仙力突飛猛進,隱身術不過是菜一碟。
兩兄妹加兩樹精興致正濃,突然,一個和尚打扮的人出現在他們麵前。抬眼一看,這不是善財尊者嗎?難道是來監視自己的?嚇得葵和曹圭連忙站起來,點頭哈腰。
善財尊者微微一笑,道:“你倆不用緊張,我不是來監管你們的。隻是聽你倆受罰下界,前來瞧瞧。不過看樣子,你們沒有一點受罰的苦楚啊。”
葵和曹圭麵麵相覷,一頭虛汗。
曹圭求饒道:“尊者大人有大量,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到我們吧!”
現在的善財尊者對於曹圭和葵來無異於一個瘟神,隻要他在,自己就不能放開手腳好好玩樂。
糟糕的是善財並沒有立即要走的意思,而是問道:“僧不知能否和兩位拚個桌?”
拚桌!曹圭隻覺得頭皮發麻。這個善財尊者是怎麼一回事?以前不是避之不及,現在怎麼主動來搭訕。搭訕?等等,曹圭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曹圭警覺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隻見葵羞赧地請善財坐下,而善財的目光就沒離開過葵身上一步。
轟隆一聲,曹圭隻覺得一陣頭暈,這是什麼該死的孽緣!
看著一個和尚前去搭話,還坐在那兩個神仙一般的人兒麵前,周圍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大家都在嘲笑連和尚都動了凡心。
反正被人圍觀議論已經是家常便飯,曹圭和葵並不在意,隻是連帶著汙水都潑向了一塵不染的善財,葵心裏覺得有愧。不過曹圭可不這樣想,明明知道自己和妹妹是視線和輿論的中心還要一頭紮進來,怨不得別人。
葵貼心地給善財倒上茶水挑起話頭問道:“尊者下界是有何公幹?”
善財抿下一口茶水道:“南方一個國為師尊修築了廟宇,重塑了金身,國君發了宏願。師尊特命我去走一遭,為那國家弘揚我佛,消除災厄。途中聽你們被罰之事,特來探望探望。”
葵正想出感謝之詞,卻被哥哥曹圭搶了白:“多謝尊者的好意,隻是既然您肩負著菩薩的重任,就不該三心二意。若是因為我兄弟們耽誤了菩薩的大事,我們可承擔不起。”
曹圭的語氣雖然聽著軟綿好聽,但是字裏行間都透露出不滿之意。即便是這樣,善財也並不惱,依然淡定地道:“貧僧前來隻是想提醒兩位施主。庭並不是一個單純之地,那傳出消息的人是誰?他怎麼就知道得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