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下水,牛下水,要不是羊下水沒了,估計也要買吧。
趙氏看著牛車上的下水,不知道閨女這回又要做啥吃食了。
不過吃過了閨女做過的豬大腸,想來這些下水的味道不會差了去。
回到家,秦桑一頓忙,牛羊肉要是能用冰塊冰凍一下再切成薄薄的一層就好了。
水和什麼反應能變成冰來著?秦桑記得自古以來就有硝石製冰的。
鎮上也不知能不能買到硝石,不能的話,那肉又難保存不切厚了口感也會不好。
秦桑把牛羊肉先用木桶掉著放進了井裏,把豬肚,毛肚和百葉取了出來準備清洗。
豬骨頭得先放水裏煮著,看著被處理過的新鮮豬骨被水沒過,放入幾顆大料,幾節大蔥,蓋蓋等著就成。
“香蘭,你和柳葉兒去挖點竹筍,順便挖些野菜。”
秦桑想著隻有肉是不行的,新鮮的竹筍,清甜略微帶些苦味的野菜吃起來也是不錯的。這時候要是有蓮藕,紅薯,哪怕大白菜也行啊,可惜還沒到時候。
“好嘞!”香蘭領著柳葉兒去竹林了。
“一點就成!別回來晚了!記得拿我給做的藥袋。”
秦桑自有次在竹林裏挖筍遇見了蛇,回來便用布頭縫了幾個藥袋,裏麵放了驅蚊蟲驅蛇鼠的草藥,以防萬一。
“知道了!”柳葉兒見秦桑又準備弄些新吃食,自是高興,賣力。
等香蘭和柳葉兒挖筍回來,秦桑和秦長林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夕陽西下,餘輝照進院,秦桑仰頭望覺得這刻意外的美好。
清風徐來,帶來了絲絲涼意,鍋裏的豬骨頭湯白汁翻滾,水汽嫋嫋香氣四溢。
“把筍扒些,野菜洗洗,等會兒就開飯!”
秦桑手下調製著芝麻醬蘸料,單純的芝麻醬是沒法沾著吃的,最起碼不會好吃。吃火鍋的芝麻醬蘸料大多都是自己調製過聊。
秦桑覺得自己調製的蘸料不比以前火鍋店裏吃的差。
一根手指飛快伸到碗邊沾零碗沿上的沾醬,放進嘴裏砸吧起來。
秦桑撇了一眼柳葉兒,“手洗了沒就吃?”
“洗了洗了,”柳葉兒把手指嘬了又嘬,“姐,這芝麻醬咋和平常的不一樣哩?”
有點甜,還有點鹹,香味兒吃起來也不一樣。
“就你嘴刁!”秦桑笑著把碗遞給了柳葉兒,“拿進去吧。”
等所有菜備好,爐子也生好了火,秦桑把豬骨頭撈出盛好湯,大功告成,開吃!
桌上放著爐子,爐子上湯白肉香,圍著爐子放置的是切好的牛羊肉,一片片盡量切薄,豬肚,毛肚,百葉,竹筍,野菜一個個錯落有致的擺放著。
秦桑拿碟子盛了些芝麻醬蘸料,夾起一片百葉在冒泡的鍋裏涮了一會兒,沾了沾芝麻醬,吃了起來。
好吃!是記憶裏的味道。
“就是這樣吃的。”
一雙雙眼睛看著秦桑,讓秦桑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先把肉骨頭吃了,然後試著沾醬吃吃看。”
大家在估疑下,一個個倒了蘸料,吃起了骨頭。
“肉骨頭挺爛活兒的!”
秦有為啃著肉眼睛盯著秦桑的筷子,蘸著調料吃有那麼好吃麼?也不見吃塊兒肉骨頭。
骨頭也沒幾塊,幾個人一人一塊兒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