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三夫人離開芝香堂,王夫人便命人把五個兒子和還有詹氏又都叫了回來。
王夫人鮮有這麼大張旗鼓把人叫來訓話的時候。兄弟五個外加詹氏都畢恭畢敬立在兩側,大氣不出一個。
王夫人屏氣凝神端詳了幾個孩子半天,這才開了口。
“我今天叫你們過來,隻是給你們提個醒。”
“謹聽母親教誨。”徐仁等人隱隱猜測是和徐禮婚事有關。
王夫人皮笑肉不笑掃他一眼。“都說兒大不由娘,你們都是已經都不是什麼小孩子了,難免有點自己的小心思。這些我都理解。”
“母親,我可還小啊!我才十五歲,我還沒晚華姐姐大呢!”徐信立刻跟了一句。
站在徐信身材的徐禮,瞪了他一眼,抬起一腳踢在徐信屁股上。徐信一蹦高,剛要開口咋呼一聲,眼角溜到王夫人已經落下的右手裏握著還未喝的熱茶。
原來他三哥是幫他。徐信心想如果他三哥不踢那一腳,恐怕他母親手裏那杯熱茶現在已經落在他身上了。還是他三哥厲害啊!
王夫人用力一墩茶杯。一改往日的溫和,異常嚴肅,氣勢上就壓人一籌。
“你們五兄弟,雖然不是一個娘肚子裏出來,可是終究是一個爹!我告訴你們,不管是誰做出有損門口那塊匾額榮譽的事,受損的就是你們五兄弟!我和你們父親,都已經這把年紀了,也是現在這地位了,還能怎麼樣?倒是你們五兄弟,好好想想,將來怎麼辦!”
王夫人原本聲音低沉,漸漸提高了許多,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她這輩子就是操心的命!
“母親,兒子身為兄長,應當以身作則。若是兒子們有什麼不妥之處,母親也不必這麼大動肝火,交於兒子,兒子幫您教育幾個弟弟就是。”徐仁已經年近三十,未成家,也不貪圖功名利祿,平時開心了就去雲遊四海行醫救人。
王夫人嘴上雖說一切讓徐仁自己做主,可是心裏還是替他婚姻大事著急。有時候覺得當年就不該把他送到藥王穀學醫,最後讓他養成這脫離塵世的性格。悔得她有時候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唉!
就是有這一絲愧疚,徐仁這麼一開口,王夫人的火氣就壓下了幾分,語氣溫和了許多。
“唉,我也是急也沒用。我這急得火燒眉毛,你們一個個當沒事人似的,照樣花天酒地,歌舞升平。”
“母親,您可別這麼說,兒子們可受不起。若是有事,您就說出來。若是兒子們不對,兒子們立刻改正。”
徐禮一直挺直了腰板,麵無表情說了這麼一句。
聽到徐禮這句話,王夫人剛壓下的火氣又起來了。她又把話題扯到正題上了。
“你這是有怨氣呢!你那爛桃花你去找你爹去!大房三房吃裏扒外,給你爹整來一個什麼鶴楚莊家。不過是一個三房,有幾個錢串子而已,你爹就把人捧上天!還想把女兒嫁進來?做夢!就那莊婉華,讓她和咱們晚華比比,哪一樣能比得過晚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