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想當初我在北地和漠北騎兵交戰的時候,我都生吃過馬肉。打仗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真的麵臨死亡之時,讓你喝尿你也得喝。”
說得就像他喝過尿似的。於裕心裏不在意容昭的話。
容昭站起身,離開篝火。招手讓於裕跟隨著。二人走到一處無人處。
“於裕,有場送死的戰鬥,你願意去嗎?”容昭說完雙目緊緊盯著於裕那稚嫩的臉。
“此話怎講?”於裕反問一句。
看到於裕的反應,容昭笑嘻嘻拍拍他肩膀。“你想多了。我拿下普慶城之後,你要守住普慶城。我去攻打赤山,普慶城很重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於裕被容昭最後一下捏得肩膀吃痛。他心中這才明白容昭這沙場上的名聲可不摻假。別的不說,就這力道,一般人可是比不了的。
“城主,於裕必不辱使命!”
“好!你守住普慶城,就是功勞一件!將來回到坤澤城,也為你爹長臉。以後提起你於裕,前頭不必加上於東海兒子這個名頭!你就是你!”容昭這個人和楊樹差不多,笑眯眯和人自來熟。這樣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
於裕此刻沒覺察什麼不妥,滿心應承下來。
安排好於裕,容昭又叫來了另外一名副將孟虎。二人低頭耳語一番,便沒其他交集。可是當大軍再次前行的時候,有幾波隊伍稍稍離開了,改道往西北方向去了。
話說容昭帶兵來到普慶城下,長槍一立,地麵濺起塵土。鋥亮的銀梭甲如同皓月生輝,奪人耳目。
城牆上站著的普慶城守將王穆背著手,麵色深沉。那耀眼的兩麵大旗上繡著大大的“夏”字和“容”字,王穆心中百轉千回。無論哪一方麵,普慶城都是保不住的。他王穆都是一個悲劇結局,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來人,備馬!眾軍隨我出城迎戰!”
三軍對陣,容昭笑臉一拱手。
“王將軍別來無恙!”
王穆重重咳了一聲。
“四公子倒是愈加風姿綽綽!”
“那是當然!我容昭已不是什麼容家四公子,而且坤澤城城主,守衛坤澤城,護衛大夏遺孤!”
坤澤城城主!
王穆點點頭。“短短幾月,容城主真是不一般!今日我王穆有幸與容城主較量一番!也是幸事!”
“王將軍,今日我容昭先禮後兵,還望王將軍為普慶城眾將士著想一番。若能避免死傷,是大家之幸!你我也曾是同袍,南征北戰,血肉堆出來的情分。我容昭實不想與你大動幹戈。”
“各為其主,容城主,王穆總不能陷我眾兄弟於水火之中。我王某孤家寡人,可他們有家有業。若是怕死而棄城,他們的家人又如何活下去!”王穆一抖大槍,踢了一下馬肚。“還是兵器下見分曉吧!”
想武力解決?得問容昭願意不!
容昭可曾經是容家軍第一猛將,王穆又年事已高,怎麼可能是容昭的對手。容昭單手掄起長槍,重重拍向對麵衝過來的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