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禮這麼一說,楊樹狐狸眼一挑,雙手一叉腰。“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給你請人,你還來這套惡心我!徐禮,你這就是典型的過河拆橋!”
徐禮一起身,拎著楊樹的衣領往住處走去。
“你說吧,你怎麼跟人家顧先生說的?”徐禮一臉嚴肅地盯著楊樹。
那淩厲的眼神盯著楊樹有點發毛。他仰脖翻翻眼皮,又突然手指著天,又擺出虛張聲勢老架勢。
“我跟你說,小爺也是讀過書的,禮賢下士,小爺當然知道啦!顧老爺子一開始不同意。他不同意沒關係啊!小爺這腦袋,那可不是一般腦袋。於是我心生一計,我就跳牆摸進他書房門口,我長跪不起!就這樣,顧老爺子就被小爺所感動。他答應安頓好家裏就來坤澤城幫你清理河道,幫你重新規劃坤澤城的護城河。”
“你真沒去打擾人家姑娘?”徐禮淩厲的目光步步緊逼。
楊樹被逼得一拍大腿。“我還去打擾她!我見著她我跑還來不及呢!什麼閔銅山第一美人,那就是個母夜叉!”
徐禮一聽這話,就知道肯定有事!他決定親子去接顧老爺子來坤澤城。如果顧老爺子真被他楊樹說動,怎麼會讓他自己先回來。
想罷,徐禮交待了一些事,然後帶著楊樹快馬加鞭奔向閔銅山顧家莊。
到了閔銅山已經是半夜了。徐禮隻好先找了一個客棧歇腳。第二天一大早,徐禮就拽起來楊樹去了顧家。
也幸得徐禮來的及時,再晚一些,顧川就要挾家離開了閔銅山。
顧川在書房見了徐禮和楊樹。
一見麵,徐禮就把楊樹按在地上,他抱拳向顧川致歉。
“顧先生,晚輩徐禮,這廂向你賠罪來了。”
顧川年近五旬,一雙牛眼炯炯有神。他上下打量徐禮一番,一擺手。“徐公子不必客氣,請坐。”
徐禮微微欠身。“晚輩不敢,晚輩心中有愧。晚輩讓這位兄弟來請顧先生出山,卻沒曾想到他竟然荒謬至極,驚擾到先生。晚輩向先生賠罪,請先生原諒。”
說完徐禮用手中的馬鞭搥了一下跪著的楊樹。
楊樹不甘情願地一扣頭。“老先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楊樹年輕,有些莽撞,還望您老海涵。”
顧川沒看他一眼,很直白地告訴徐禮:“徐公子,顧某人早已經致仕,修水利,規劃護城河這種事情還是另請高明吧!”
“先生既然知道徐禮來意,那就該清楚徐禮不達目的不會罷手。”徐禮看了一下楊樹。“你出去等我,別惹事生非。”
“明白!”楊樹懶洋洋站起來,衝著顧川一拱手,退出了書房。一出了書房,狐狸眼狡黠地眨了眨,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裏麵的情形。
剛隱約聽了幾句,帶著寒氣的利刃就搭在了楊樹的肩頭。
“別誤傷!我是顧老爺子的客人!”楊樹雙手舉起,嘴裏耷拉著,緩緩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