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七郎陵安看著陵守義,急吼吼的把暈的麵無血色的柳氏抱出來,往他們屋裏跑,四哥陵木熟練的跑出去找郎中,外麵黑燈瞎火的連火把都沒點,等大伯大伯娘出來了四姐才出來。
陵安一呆,小小的人兒第一個反應不是緊張而是疑問。
雖然挺不孝的,但他真的很奇怪,為什麼每次開會娘都會暈?
四哥都已經路熟到閉著眼睛都能跑到郎中家了!
屋裏的陵老爺子臉色臭臭的,學著劉氏盤腿兒坐在床上。
腰板筆直,一手端一個大茶碗。
屋裏的人都散了,大房的在算賬,二房的忙著看病,三房哄閨女,陵玉的爹娘日常以練武為名揍的陵賜哭爹喊娘都沒用,連劉氏都出去看著媳婦們做飯了。
陵玉從門外探了個頭,看著陵老爺子咬牙切齒像個小怨婦一樣的神情差點兒笑噴出來。
剛剛她就聽見陵老爺子語氣飛快的說著“大房的陵川畢竟是長孫,讀書還湊合不能不讀,三郎陵越讀書不是塊料。
但他非覺得自個是練武奇才一言不合就學二郎上躥下跳,老陵家又沒人能生出猴來,把他送師父哪兒磨煉磨煉爭取變成正常人也挺重要的,省的那天有人想揍死二郎一個不留神再揍成他了!
倒是二房的五郎,書沒讀兩年換了好幾個先生都說他朽木不可雕→_→”
陵老爺子剛剛說到朽木不可雕後麵說讓他們自己試試供的話都沒出口呢,柳氏裏砰的砸地上,暈了。
“你笑啥?!”陵老爺子氣呼呼的瞅著笑的眼睛都彎了的陵玉。
他身為大家長的威嚴就是在柳氏一次次砰砰倒地中,漸漸消失的,十個烙餅都換不會他曾經的威嚴!
陵玉蹦蹦躂躂走到老爺子跟前,爬到床上做好,還用空碗給自己倒了碗水才說道:“我明天要去南郡城的品香樓做工,工錢都說好了,我看奶奶忘了和您說了,這不是怕爺爺看不到我再想我嘛~過來說一聲。”
當然得和你說一聲,畢竟~和你說了就不用想法子說服我娘了嘛。
“呸!”陵老爺子向陵玉發出一個字正腔圓的呸,他要是信你們一房,他就是個雞毛撣子!
“我看你不是告訴我!你就是不想被你娘攔住!南郡城多遠呐!誰有功夫天天送你!何況你有那麼勤快→_→還想著幫家裏賺錢,你也被神仙教了~”陵老爺子一口幹掉一碗茶水又重新倒滿端起來,語氣說不上好壞。
“我坐牛車去啊!一個月來回60文,工錢可有半兩銀子呐~”
陵老爺子眯眼看她,陵玉一臉認真,隨便看我走定了,有工夫的話你還是努力提升威嚴吧!
我非得看看夏祁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
……第二天一大早,陵玉趁莫氏不注意拎著倆饅頭就衝出去了,跑到村口正好趕上牛大爺趕的最後一趟牛車。
付了車錢,找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慢吞吞的啃著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