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權利是個好東西(1 / 2)

景瑜氣的直想哭。

已經板上釘釘的罪狀,他們也想改?

緊跟著又是一陣後怕。

剛才不知哪裏來的勁兒,義正決絕的回了他們,不知後麵會不會麵臨危險?

鼇拜的為人無人不知,最為心狠手辣,且布兵殺敵的,大都膽識謀略有一手,與他對著幹,不一定是對手。

果真不如所料,待到次日上堂,本不該上堂的景綬也被帶來。

鼇拜高高端坐台上,後麵“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無聲立在當頭,正對著朝堂,好像在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好戲。

鼇拜的眼神淩厲,那劍戟般的目光遠遠投來,令人不寒而栗。

他避開景瑜這個證人,直接朝向景綬,中氣十足的問道:“你當時可也沒有親眼所見,劉文洲大人去過太醫的駐所?”

景綬恍恍惚惚,暈暈沉沉,脖子好像不經事的彈簧一樣,支撐著搖晃的腦袋,好一陣子之後才反應過來,眼睛迷蒙,混混沌沌,口齒不清的道:“是!”

景瑜很驚訝,這個供詞可是她告訴太後和安親王的,且不是她親眼所見,是鈴蘭見了與她說的,怎麼此時鼇拜要問景綬?

更何況,景綬哥哥現在是怎麼了,完全和平時清醒、明朗的狀態不一樣,像被人下了什麼藥,混沌不清,怎麼適合接受訊問?

她剛要說話,萬沒想到,鼇拜立時覺察出了她的不安分,給衙役一個厲色的眼神,衙役會意,上前就給她兩巴掌!

景瑜覺得天旋地轉。

不讓她說話,又傳她上堂,根本不是什麼指正,而是拿她做一個活幌子,讓人知道案子按原定人員、原定程序過審了,蒙蔽眾人。

再看接下來的,鼇拜手裏鬆鬆執著安親王移交的那本供冊,懶懶的問著,無一不是向著景綬問,而問的角度,全為的讓他回答“是”這個字,好為劉文洲他們開脫。

這種問審,很快就下了定論,劉文洲他們罪不當誅,隻下了大牢。

景瑜被迫在供狀上按下手印畫押。

真是沒有天理了!景瑜拚命掙紮,哪裏有力量反抗呢。

事成之後,鼇拜扔下手中的原供狀,從“明鏡高懸”下的大台上下來,揚長而去。

“大人,這個宮女......”手下道。

鼇拜回頭看看,拋下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眼神——對於一個膳房的小小宮女,他根本不放在眼裏的,便不屑的道:“一個宮女能有什麼能耐,嚇唬嚇唬,送回去罷了!”

而後手下一番威嚇,告訴她回去不要多說,否則定會引來殺身之禍諸如此類,才將她放走。

很快,處理結果傳到了孝莊這裏。

“格格,這可怎麼辦?太醫院劉院使他們可都等著要結果呢!”蘇麻顯得十分焦急,道:“安親王查出的案子,不會有錯啊!”

“還能怎麼辦?”孝莊道:“如今結果有了變數,定是鼇拜也被攪入其中,果真那樣,很有可能牽連無數前朝官員。牽一發而動全身,為太醫院一根頭發,牽動那麼多八旗親貴,孰重孰輕?”

“可是......百姓還有太醫院那裏,總得給個交代啊。”蘇麻道:“既然下了死牢,或許是想過段時日了結這幫人?”

“怎麼可能!”孝莊冷笑一聲,道:“讓這些人下了死牢,分明給人產生錯覺,讓人以為這幾人非死不得出,再加之這幫人的家人也已發配流放,更能穩人心神。”孝莊也是生氣,但道:“鼇拜,我太了解他,他若想重辦這些人,斷不會等到現在。”

“改了供狀,定罪轉輕,他想做什麼,還不是昭然若揭!”孝莊重重咳嗽幾聲,接過帕子揩了揩嘴角,道:“他自恃功高,不是沒有來由,再者,現在無論邊疆還是前明反賊,但聞鼇軍聞風喪膽,不是動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