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說的是,愛妃怎會有錯?葉四小姐,朕要你彈奏,你可要抗旨不遵?”
葉安安見葉安好為自己辯解時,心中早有定論,“臣女不敢。”
“安兒……”
葉安好不放心的低聲呼喚,葉安安對古琴一竅不通,這可如何是好,若是彈奏不好,再被扣上個莫須有的罪名可如何是好。
葉慶年長舒一口氣,真是個禍害,敢同皇上叫板?!不怕誅九族?
“好!來人準備。”
榮妃得要想要的結果,慵懶的靠在椅背,手指捏著一葡萄,一舉一動,媚態至極。
葉安安緩緩走到古琴前麵,一把古木琴,雕鏤著蘭花的花紋,磨損的菱角,陰晦難懂的文字,似總有千年的曆史。
手指輕輕觸碰琴弦,上好的馬尾所製,這把琴可惜了。遇上一群不懂它的人,明珠遺落滄海,怕魚目混珠。
一襲淡綠墨染青衫端坐古琴前,人琴似在相識相知相訴苦楚。
氣宇悠揚的琴聲自她的手中緩緩益處.似更古般神秘悵然,眉宇間透露著望不穿的空靈.如墨的青絲隱隱劃過淺淺朱紅的唇,突然,琴聲嘎然而止.萬物又歸於始.沉魚落雁容,閉月羞花貌.清秀芙蓉妒,為誰傾一笑.花開堪折之,莫待紅顏老.喜結連理時,羨煞比翼。那日過後,楚鈺瑄便再也沒有來過,自己去找他也總是被阻攔門外。下人也總是對她們避而不及,日子一長,花想容心裏越發慌亂。去楚鈺瑄書房的路上撞見宣慰使之女杜氏,花想容本想直接走開,不想杜氏是個不饒人的主,“賈商之女見到我不會請安嗎?”
“你我同為妾室,何來請安之說”“一個低賤的商人之女,敢同我相比”花想容不屑道“按照進府的時間長短,我的確得稱你一聲姐姐,但我為安陽王的妾,我若是卑賤,安陽王娶了我又算什麼,怕姐姐是擔不起。”
杜氏惱羞成怒,冷笑道“我看你還能神氣什麼?你還不知道吧?”花想容大驚“知道什麼?”“夷三族啊,明日就行刑,對了,王爺就是監斬官,哈哈。”“你說什麼?怎麼可能?”花想容越發不安,心一點一點不沉。“他答應過我的,怎麼可能?不會的,他答應過我”“小姐,小姐,等等月初。”花想容扔下杜氏踉蹌跑到書房,卻被侍衛阻攔下來,花想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王爺,你答應過想容,隻要想容嫁過來,你就會救爹爹的,你答應過想容的”淚流滿麵“想容求求王爺,救救爹爹,你讓想容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容就求你爹爹,想容知道王爺就在房內,想容會一直跪到你答應見我”“小姐,月初陪你。
楚鈺瑄坐在房內,五味雜陳,早就知道皇兄的為人,心狠手辣,為了得到花家富可敵國財富不惜安上叛國的罪名,可他一直不知該如何同她說起。望著窗外的花想容,烈日炎炎下,兩抹孤單瘦弱的身影,竟有種心疼的錯覺。
天色漸漸暗沉,花想容臉色蒼白,汗珠滾落。她咬緊下唇,不讓自己顯得不堪。“讓她進來”一聲渾厚的男聲從屋中傳來。“是”侍衛子涯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