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初坊我本著就打算做你的嫁妝之一,日後你總有一天要掌管如初坊,學會如何運作,既然如此,你便嚐試著去做。有什麼事,我在後麵給你撐著如何?”
月一心頭一顫,笑顏逐開,用力的點點頭。
“謝謝小姐,奴婢就知道小姐
對奴婢最好了!”
葉安安莞爾一笑,用手指戳戳月一的額頭。
“知道便好。快去睡覺吧!你家小姐都快要困死了……”
“嗯嗯……小姐晚安,奴婢先回去了。”
“去吧!早些睡!”
說著,揉揉惺忪的眼眸,看月一退下,重新回到溫暖的被窩中,心裏頭卻還想著南宮赫回去,阿姐會怎麼辦?
次日清晨天朦朧朧的發亮,葉尖上還掛著水珠子,晶瑩剔透。萬物被一片渺茫的白衫輕輕遮掩,露出少許身姿。
北戎的使臣今日便要回去,葉安安因著三公主的雪中送炭,想去送一送她。
起了大早,簡單收拾一下,準備前往,卻不想來了不速之客。
“小姐,有位大人在朧月閣門口,說是有事求見。”
葉安安剛一出房門,月末便前來稟告。
輕挑眉頭,什麼事能一大清早?!
“什麼樣的人?”
“挺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廝,抬著一口箱子。”
“走,去看看。”
一口箱子,能一大早來,莫非找事的?!
朧月閣的院門緩緩打開,葉安安才看清來人,滿臉橫肉,豈不是白延?!白家家主?!
白延一看到葉安安率先打招呼,滿臉的尊敬。眉毛低垂,顯得謙卑。
“葉四小姐。”
“白兄?!快進來!”
麵不改色,心裏頭卻在百轉千回,這個白延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個一大早來幹什麼?!
引著白延去了院中,閨閣不宜坐,便在院中的亭子裏頭坐下。
“白兄請坐,寒舍簡陋,還望白兄莫要嫌棄。月末,奉茶。”
“是。”
“不不不,清新淡雅,很符合葉四小姐的品味,怎麼會簡陋呢?”
“白兄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說話,聽的人心花怒放。別葉四小姐、葉四小姐叫著,你我之間,兄弟相稱,小弟還是喜歡白兄喚在下子虛兄。”
“不敢不敢,他日不知葉四小姐的真實身份,已是不敬,今日何敢造次?”
“你看,白兄與小弟之間莫不是疏離了?那日,白兄助小弟如初坊在長安站穩腳跟的情誼仍在,怎麼敢說造次呢?無妨,無妨,莫不是白延兄嫌棄小弟一個女兒身?”
“怎麼會?葉四小姐嚴重了……既然葉四小姐如此說,在下也不好推辭,子虛兄。”
“白延兄。不知白延兄今日造訪所謂何事?”
“談不上什麼事,隻因為家女……唉,昨夜輾轉反側,一夜無眠,心裏頭愧疚的很。所以今日一大早特地前來登門道歉。”
“哦?白延兄的千金?不知所謂何事?”
白延細小的眼逢裏頭閃出一道精光。
“子虛兄不知道所謂何事嗎?難道月姑娘沒有同你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