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1 / 2)

待黑乎乎的人影消失,二夫人方才開口問道:

“送去了什麼?”

“一份逐漸擊垮葉安安的禮物。”

“禮物?你能送什麼禮物?”

“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朧月閣一小廝在回來的路上被馬車撞死,我好心給他們送了回去。”

“被馬車撞死……死的但是真巧。”

“世間巧合的事太多,母親又何必在意?”

二夫人緩緩勾勒著嘴角,漫不經心的詢問道:

“明明可以一劍殺死的人,你為何留著她?倒不如直接解很恨。”

“母親此言差矣,一刀倒是痛快,而不能解恨,若是恨一個人,就要慢慢折磨她,讓她嚐受我所經曆的痛苦,千倍百倍,方才罷休。”

“嗬……”

二夫人不屑輕哼,也不知葉安歆怎麼想的,讓葉安安在朧月閣過的好好的,殺幾個人,就是解恨,莫不是昏了腦袋?!

“母親,不以為然?”

“自然,確實看不出你怎麼折磨她?你所謂的折磨就是把她關在朧月閣裏,足不出戶?”

“非也……常言道,三十六計,攻心為上。真正擊垮一人,便從一個人的內心開始逐步瓦解,方為最為痛苦。”

二夫人皺皺眉頭,瞧著葉安歆眉角帶笑的模樣,轉轉手中的茶杯,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罷了,葉安安是你的囚犯,隨你怎麼弄,隻要不礙著我的事便好。”

“母親放心,女兒自有分寸。”

掂量著葉安安內心的城防差不多瓦解,還需要再增添一把柴火,徹底燒毀這最後的堤壩。

緩步而出,尋一黑衣侍衛。低語幾句,既然開始,便不死不休。

日落黃昏,天邊的布滿了霞雲,長安街頭人聲鼎沸,這豪門大宅的恩怨從來不讓他們失望。

朧月閣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什麼生息,院子裏頭的花草肆意野蠻生長,無人打理。

“吱呀……”

木門緩緩打開,葉安安緩步而出,陽光柔和了許多,不再那般刺眼。

正在打掃得月一和月末兩人見葉安安一出來,微微一怔,月末手裏端著的水盆一頓,腳踩著的那片鮮紅的血跡還未褪去。

“小姐,天色冷,你怎麼出來了?”

“屋子裏悶,想出來走走。”

“小姐,披風縫好了,奴婢去給你拿來。”

“好。”

月一快步回去拿縫好的披風,葉安安緩緩走到月末身旁,迷茫的問道:

“天氣冷,為什麼還要灑水?”

“因為……因為……小姐,這是用過的水,瞧著土地有些幹裂,所以……所以灑些水……”

月末有些哆嗦,慌亂不已,月一不在身旁,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嗯。這地上怎麼有些紅?好像……好像是人的……”

最後一個字尚未吐出,月一捧著披風匆匆趕來,搶在葉安安之前說道:

“小姐,這是奴婢搗花的汁水不小心染了清水,想要倒掉的時候又不小心弄灑在這裏。”

“原來是這樣……月一,桂花曬好了嗎?什麼時候做桂花釀?君乾最喜歡喝桂花釀了,等他回來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