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嬤嬤,讓外頭的道士進來。”
“是。”
一身穿黑灰色長袍大掛,頭戴一方頂灰氈小帽,嘴巴上有一八字小胡,手拿一拂塵,年紀約有四十。
跪在地上的月一和月末不敢說話,戰戰兢兢,隻知來者不善,恐有禍事。
“貧道無欲拜見葉老夫人,葉老爺。”
站在一旁,手持拂塵。左手覆蓋右掌之上,微微彎了半點腰,算是行禮了。
“道士不必客氣。今個,督察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說一說老身的病因,看看問題到底出現在哪!”
最後幾個字略微重些,隱晦不明的盯著葉安安的一舉一動。
“是。葉老夫人突然生了一場大病,郎中醫治不出病因,遂葉二小姐擔心有不祥的東西,便請貧道前來做法。這一做法,發現西北角一處小院黑霧彌漫,正對南宛。因是此黑霧衝撞了葉老夫人的氣脈,影響了督察府的氣運,方才導致一場大病。”
“福嬤嬤,西北角是誰居住在那?”
“回老夫人,西北角是朧月閣,偏西一點的是三夫人和三小姐的住處。偏北一點的是五夫人和五小姐的住處。”
一被點到名的三夫人第一個急了,急忙表明清白道:
“老夫人,妾身和寧兒一直安分守己,日日替老夫人替督察府祈福,怎麼會黑霧籠罩?還望老夫人明察。”
老夫人昨日生了病,這南宛便被二房封鎖起來,裏麵具體什麼病連半點風聲都聽不見,一大早,聽說是招了道士做法驅邪。還未弄清楚,便被召見。這倒好,說是府中有了妖魔鬼怪,這到底是要對付誰?
念及至此,不經意的望向膽小如鼠的葉安安,有了幾分的盤算。
三夫人開了話,一直沉默寡言溫溫柔柔的五夫人也隨即附和。
“老夫人,妾身攜同靜兒一心向佛,斷不會做什麼出閣之事,望老夫人明察。”
“好了,你們一個個,母親還未說是誰呢?就急匆匆的撇清關係。”
葉慶年坐在一旁有些煩躁的說,都說幾個女人幾台戲,若不是母親病了,他真不願在這聽這些個婆娘七嘴八舌,吵個沒完。
“老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本就非妾身所為,怎麼會是撇清關係呢?”
三夫人不滿的埋怨一聲,怨聲載道的回到座位上,葉慶年瞧見,立馬掛著笑容,哄著說:
“為夫哪有?隻不過開開玩笑罷了,莫要生氣。”
“好了,無欲道士接著說。”
葉老夫人嗬斥道,這身子骨疲憊的很,她倒想看看到底是誰敢在督察府陷害她!
“是,老夫人。經貧道查探,這股黑霧怨氣極為深重,貧道鬥膽一言,黑霧之中夾雜濃重的血腥味,估計已經害死不少的人。此黑霧由命格所生,化為利器,與老夫人命格相撞,遂成了大病,查詢不到病因。”
命格二字一出,葉安安頓時成了眾矢之的,如今天下誰人不知督察府的四小姐命帶煞星,專門克死別人?!
“小姐已經癡傻,怎麼可能會去害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