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說的是,局勢動蕩,久而久之,內無天子鎮守,外有敵國虎視眈眈,內憂外患,亡國之兆啊,所以,這個時候需要一人來主持大局。”
君峙輕抿一口茶水,神色隱晦不明,似猜想到什麼,但止在唇齒之間,不欲開口。
“崔大人嚴重了,聽聞父皇封崔大人和太傅為輔臣,輔助朝綱,平內亂抵外患。我等皆可高枕無憂。”
“三王爺抬舉老臣了,老臣說到底也是一外姓臣子,雖有心而力不足,皇上所托之事怕是有所辜負啊。”
長歎幾聲,嘴巴張合之間皆是無奈。
“不知父皇病情如何?寢宮內外侍衛嚴守,本王也無法探知詳情。”
“皇上他奄奄一息,隻靠一縷氣息吊命,季太醫診斷,命不久矣,怕是就這幾天的事。”
“什麼?!怎麼會這般嚴重?!”
君峙大吼一聲,雖早已洞曉,但仍裝作一副震驚無比,悲痛欲絕的模樣。
“三王爺還請節哀。”
“多謝崔大人,隻是父皇自小教導峙兒騎射,如今本王的騎射大都歸功於父皇,本還等著同父皇再縱情狩獵自會,未曾想…隻希望皇上能早日好起來,這樣峙兒也才能安心。”
“三王爺一片孝心,皇上知道了定會感到欣慰。”
“嗯…不知崔大人昨夜府中小偷欲取之物為何?”
悲傷的情緒一過,話風一轉,談到所偷之物上,有些讓沉浸在悲傷中的崔大人措手不及。
“這…這東西與三王爺大有關係,老臣也不願隱瞞,欲取之物是一份詔書。”
“詔書?”
君峙猛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崔大人,轉而四處張望,落在侍奉在一旁的侍衛身上,擺擺手,讓其下去。
“崔大人,可知何為詔書?宛如皇上親臨,可不能亂說,怎麼可能有人回去偷詔書呢?崔大人真是喜歡開玩笑。”
“三王爺,老臣並非玩笑,隻不過這詔書並非一般的詔書,而是傳位的詔書,新皇登基名正言順的鐵證。”
“傳位詔書?!話不能亂說,崔大人可知這意味什麼嗎?如今,所有王爺紛紛趕回長安,可知是因為什麼嗎?”
“老臣不敢亂說,確實是傳位的詔書,這也是老臣來尋三王爺的原因。”
“尋本王?”
指腹在茶杯杯口摩搓,眼底的神色千變萬化,深思熟慮。
“尋本王做何?”
“將詔書物歸原主,詔書之上傳位之人便是三王爺。隻因詔書在老臣那不安全,遂老臣鬥膽決定將詔書先歸還給王爺。”
“本王?”
雖聽了些風聲,奈何那所謂的母親欲圖與自己魚死網破,如今這皇宮如同一鐵籠子,傳不出什麼有用的風聲,雖知一詔書,不曾想是傳給自己?!
難怪大哥會派人奪取詔書,原來這個原因,可是…父皇為何傳位給自己?大哥是嫡長子,朝中的勢力也是最大,本還以為會傳位給他。
“皇上病重之前曾召見老臣,談及傳位一事,皇上說,幾個王爺之中,最為突出的隻有三王爺,大王爺以及四王爺。四王爺不幸患難,剩下三王爺和大王爺。如今天下未平,大王爺有勇無謀,容易衝動,又無帝王治國之策,遂唯有三王爺最為合適。因知道三王爺與太傅府的小姐成婚,因此封太傅為輔臣也是為了助三王爺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