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笑顏逐開,歡喜應下,捧著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涿了一口,眼角帶笑。
時隔約片刻鍾,掌櫃的再次折回。敲門聲一響起,月末自覺的立馬起身重新站回原位。
“不知錢莊的茶是否合公子的胃口?”
葉安安緩緩放下茶杯,隻是端著茶,並未喝幾口。
“尚可。”
“錢莊有事,讓公子等待,實在抱歉。”掌櫃並未入座而是站在一旁深鞠著躬滿含歉意的說。
葉安安摸搓玉佩的手指一頓,緩緩起身道:“無妨。”
掌櫃的緊緊衣袖,許是從外頭回來,屋內雖然暖和,但還是覺得後背發涼。
“那便好,不知公子想取多少銀兩?”
“一千兩,五張一百兩的銀票,一張五百兩。”
“好,小的這就帶公子去取。”
往後退了一步,伸出手半彎著腰為葉安安引路,走到房門,掌櫃的又親自開門,親力親為。
出了房門,一股寒氣撲麵而來,緩和的身子不由得哆嗦一下,外頭來往的達官貴人稀稀落落。
環顧一眼周旁的環境,由掌櫃的領著往左邊去,前腳離開後腳來了一行人。
“王爺,這邊請。”
小廝在前頭領路,將兩人帶入天字號房。
七王爺君臨漫不經心的掃視一院子的冬景,身後跟著冷若冰霜的黑衣侍衛冬竹。
門開門閉,雪色依舊。
“小姐。”
烏歸頂著一身的雪折返,在門前抖抖肩膀上的雪,幹淨之後方才入內。
烏歸一入內,月末便迎了上去,遞給他一塊方巾,擦拭被雪潤濕的鬢發。
烏歸點頭緩緩一笑,接過方巾。
“回來了。怎麼樣?”看書看的入迷的葉安安回過頭去看向烏歸,將手中的書放下,不急不慢詢問道。
“回小姐,屬下無能,未能找到賬本。”
葉安安沉吟一下:“那可知白府有什麼仇人?”
“這…”烏歸回想道:“小姐,白府根深蒂固,在天澤有很深的根基,大多數的商人都在白府的庇護下,而白延這個人左右逢源,巧言令色,並沒有多少仇家。就算有,也是一些遭到白府迫害的小家小戶,不成氣候。聽聞,白府在朝廷有一位高權重的大臣坐靠山,所以根本無人敢惹。”
葉安安眉頭微皺,又立馬舒展。
“大臣是誰?”
烏歸臉色驟然變得陰晦,緩緩吐出幾個字:“太傅。”
葉安安突然莞爾一笑,原來如初坊被收購一事也是白府的一個陰謀。
“太傅不是死了嗎?現在他們應該很著急。”
烏歸沉重的回應:“小姐,屬下探知邊關告急,糧草藥材等緊缺,而白府主動上供,搭上了七王爺這條線。”
“七王爺?”失聲呢喃,聽聞七王爺的生母是舒妃,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如今風頭無限,不出意外,便是皇位的繼承人。她得罪不起。
眼珠子一轉,忽然想起什麼,開口道:“若是我沒記錯,白延有一弟弟,名為白墨。白家上一任家主極其寵愛他,本應該是下一任家主,誰知天降橫禍,家主突然逝世,少年奇才的白墨也銷聲匿跡,這才有了白延得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