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烏歸唅首應下,若是毀了石碑,也方能向世人證明神女重出人世。
葉安安從床榻下來,走到一旁的衣櫃,掏出一個包裹放置茶桌,打開,拿出裏麵的筆墨紙硯。
月末瞧見,眼力勁的上前,主動幫葉安安磨墨,墨成,葉安安提筆於宣紙上寫下幾個字,緩緩一吹,將宣紙上的墨汁吹幹,折疊好,交付烏歸,“將這個送到司徒爺爺手中便可。”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等。”葉安安突然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烏歸。
烏歸回首,並無煩躁,恭敬的詢問:“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葉安安握了握袖口,緊盯著烏歸,一字一句:“君乾離開之前是如何交代你的?”
烏歸一怔,雖有不解,卻仍將君乾所言一字不漏的重複一遍:“公子說,他不在的時候,令屬下保護好小姐,聽從小姐吩咐,不得違抗。是屬下實力不濟,失職了。”
“我並無責怪你的意思。實力大可提升,忠心才是獨一無二的。”
“小姐…”
烏歸抬眸看向葉安安,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向他襲來,迫使他不得不臣服的感覺。
真的與之前不一樣了。
葉安安緊盯著烏歸,瞳孔裏滿是堅定和決然。啟聲道:“我要你立誓,臣服於我。”
手中的東西是她如今最後一道保命符,經曆了太多,她無法相信任何人,甚至她自己,所以她今日必須得到誓言,臣服於她的誓言。
臣服並非忠誠,主子與小姐或許差不多,可也會差很多。
“烏歸…”月末小聲的呢喃,她雖有些不懂,但是能看明白,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說出了個不字。
烏歸猶豫了,看著葉安安並不言語,恍惚之間竟然看到了公子的身影,若不是小姐的緣故,怕那個時候九死一生。猶豫的眼神逐漸堅定。
“主子。”
“你猶豫了。”葉安安肯定的說,卻並無不悅之色。
“請主子責罰。”
單膝跪下,恭敬謙卑的請求。
“猶豫難免,我並不怪你。但你要明白,往後,護我並不是因為君乾的交代,而是我是你的主子。”
冰冷的聲音,沒有波瀾,卻暗含壓迫。
“屬下明白。”
低頭應下,字字慷鏘有力,日後,這便是他的主子,也是這世間唯一能和公子匹敵之人。
葉安安從衣袖中拿出一枚玉佩,手感溫和,做工粗糙。“這個你拿著。”
烏歸接過玉佩,隻是瞧了一眼,便收好道:“是。”
“這玉佩從全天下的錢莊都可以取錢,裏麵的錢富可敵國。”
烏歸和月末皆是一驚,富可敵國,輕易交出來?看來是信任了。
“拿著這枚玉佩,以神女的名義,救援西北難民,具體的,你知道怎麼做。”
“屬下明白,定不負主子所托。”
烏歸堅定的說,手中仿佛握有千斤重,他明白事情的重要。
“去吧。”去尋司徒敬,去西北,她由他們而生,也因他們而毀,可是她還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就再幫一次,隻是幫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