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而伸出一根手指。
葉安安抬眸,警告道:“一百萬兩?花娘未免胃口太大,我怕你吃不下。”
花娘抿嘴輕笑,“花娘也知吃不下,所以這不是一百萬兩,而是一百兩。”
“一百兩…”月末一聲驚呼,一百兩換一長安第一的紅樓,怎麼可能?莫不是看錯了聽錯了?
葉安安也覺得詫異:“花娘莫不是開玩笑?一百兩怕也隻是富貴之人在這一晚得消費。”
陡然麵色一緊,“花娘,可知拿神女打趣的下場嗎?”
花娘一怔,解釋道:“主子來信,神女若想買,一百兩足矣,算是他送給神女的禮物。”
“這紅樓且不說它的妙用,單是這造價以及樓中綠肥紅瘦的女子,三十萬兩是頂不住的。”葉安安環顧一圈,手指敲打的迅速變緩,“出手這般闊綽,不知你家主子是何方人士?”
花娘淺笑:“主子的意思如此,花娘也是按照吩咐辦事,至於旁的,花娘不宜多說。”
“不宜多說…”葉安安半眯眸子,手指輕輕敲打,“那可否讓我知曉,為何我能夠獲得樓主偏愛?若是相識,自是不必避諱,若是不相識,又有何淵源?”
又加上一句:“這紅樓我接的忐忑,花娘這一百兩斷也不會心安。”
花娘暗自抹汗,這神女每說三句,兩句都在威脅,實屬考驗人的承受能力。
“神女與主子相識與否,花娘不知,花娘也是按照吩咐辦事,旁的不宜多問。”頓了頓道:“至於淵源,主子信上說,因為神女南解疫病,北治雪災,中布施粥。還曾祈禱停雨,馴服巨狼,驚鴻一瞥,念念不忘。誠心敬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至於這段說辭七分真,三分假。若照搬信上所言,大手一揮,這天澤都不成問題。
葉安安挑眉,滿眼的不相信。
花娘無法,隻好從衣袖中掏出紅樓的地契,攤開:“神女,這兩張是紅樓的地契,你在兩張上簽字,一張你留著,一張公證,日後這怡紅院是隸屬神女名下。”
葉安安掃了一眼兩張一般無二的地契,又細細端詳花娘,並不言語。
“神女,花娘皆是按照主子吩咐辦事,但敢以怡紅院的信用擔保,地契沒有錯。再者,花娘隻是一老鴇,又怎敢欺騙天澤的神女呢?”
葉安安微動容,手指敲打桌麵的動作一停,花娘一喜。
“好。既然你的主子如此慷慨,我便恭敬不如從命,收了這怡紅院。但日後…你的主子…”
“紅樓是誰,花娘便認誰為主子,終身不叛,否則死無葬身之地。”花娘猛地起來,離開座位,立於中庭,俯首聽命。
“嗯…叛我者,天地誅。”
無論上天入地,亦或隱入世外,她定誅殺之,不死不休。
花娘渾身一震。
“是。”
葉安安嘴角上揚,拿筆蘸墨,於地契上寫下名字。
月末欲言又止:“小姐…”怕有陷阱。
“筆墨都準備好了,怎能不領情?”話音落下,兩份地契皆已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