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了!沒有什麼比活著更有希望!”
源源不斷的士兵,區區三十幾人,怎能抵擋的住?!就算是戰死這裏,這糧草照樣守不住!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做無用功呢?
冬竹冷嘲:“可你放棄了二十萬大軍活著的希望!”
烏歸睥睨,陰著臉,“你若願守,自己便守。你沒有權利讓我們同你一起瘋!”
說著,狠狠拍開冬竹扯著自己的手,左手反掌趁其不意拍向其腹部。
冬竹後退數步,左肩因此被一旁的南夷士兵長劍刺中。
烏歸不理會,看著讓出來的路,揮舞著手中的利刃,鮮血從眼前噴射,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衝出重圍,隨手搶了一匹馬,飛身而上,策馬而去。
冬竹看著絕塵而去的烏歸,青筋爆裂,瞳孔布滿紅血絲。
回首看向無力抵抗的士兵,咬牙,殺出重圍,一聲口哨,千裏良駒從叢林一側竄出。
快馬離開。
夜終是那般的寂靜,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嵐皋城,幾許燭光。
城外黑黝黝的人影,在兩側的叢林澗道跳躍穿梭。
借著夜深,眾人皆熟睡之時,揮舞的繩索套住城牆凹凸處。
沐浴著黑夜,身手矯捷爬至城牆頂,隱匿於守夜士兵身後,鋒芒畢露的匕首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身後露出。劃過士兵的脖頸,再將其屍體拖至不顯眼的地方,沒有半點的聲息。
不一會的功夫,城牆之上的人悉數被殺,黑衣士兵下至城牆,打開城門,迎接眾將士。
叢林幽深一個高台處,矗立兩人觀察底下的局勢。
副將問:“少將軍,城門已開,我們入內嗎?”
“今夜的天澤大軍似乎很靜。”
開口說話的是南宮赫。
“少將軍。這...”
是進還是不進?
南宮赫深思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三更天。”
“偷襲是什麼時辰?”
“四更天。”副將不明白的回答。
“提前的一個時辰,按道理說天澤大軍此刻應該是著急著排兵布陣,伏擊我們,為何這般的安靜?”
副將大驚,道:“少將軍的意思,是他們早有準備?!莫不是識破了我們的計謀?”
南宮赫泛笑,平淡道:“放過四更天偷襲的消息,本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看來是落空了。看來這個七王爺也並非無用之輩。”
不知跟君乾那小子有沒有的一比。
這一把,他還是要贏,君性的人注定是輸家。
“少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糧草如何了?”
“還沒有消息,估摸著時間,應該正在廝殺之中,相信不一會便有消息了。”
南宮赫點頭,眸子明亮,附在副將耳旁低語幾句。
副將神色陡然驟變,領命離開。
一批批士兵湧入嵐皋城中,與嵐羿為首的士兵廝殺開來。
嘶喊聲響天動地,於城中各處埋藏好的伏兵湧出,加入戰鬥中,很快,入城的南夷士兵落了下風。
突然,城門緊鎖,嵐皋城形成了一個鐵籠子。
正在廝殺的將士浴血奮戰,忘我的廝殺,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