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不可置否的點頭,“總算是開竅了點。君乾要想處理好此事,必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我們需要搶占先機。”
查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再做打算。
“屬下明白。”冬竹點頭應道。連忙道:“那屬下這就去查。”
可不能讓別人搶占了先機。
“嗯。”
看著冬竹閃離得幻影,君臨陷入了深思。
天底下不會有碰巧的事情,這軍令狀可是剛立了不久,便出了事情,任誰看,都覺得奇怪。
按理說,君乾應下山匪要求讓他們入了軍籍,便是說,這入軍籍是他們所求,而非不情不願,既然是所求之物,即使是本性難移,也不應該暴露的這麼快。
這南疆的天突然變得陰暗起來,倒是讓人有些不舒服,心情急躁起來。隻是不知,這撥開雲霧見得是不是他想要的月明。
初遇時,她那般張揚,恍若天下唯有她一人,一襲紅衣,妖嬈美豔,靜靜的在他的眼前浮現,然後,一閃而過。
紅衣落盡,那雙美眸若即若離的吸引著他,不知不覺中,心頭落上一顆紅痣。
偏偏世人不懂風情,隻道:
葉府三郎一朝入了春樓,便那裏的狐媚子勾了魂魄,從此夜夜笙歌,樂不思蜀。
“三郎,你說這金屋藏嬌可是真的?”
“史書記載,自然不假。媚娘,何時對史書感興趣的?”
“那倒也沒有,隻不過前日,同姐妹們聽說書的講了半段。講的真真的感人。”
稍作停頓,沉思一二,那雙美眸若有若無的盯著葉三郎,星光點點的期待。
“三郎,日後可會將媚娘藏起來?”
“這是自然。”
半年過後,葉三郎迎娶媚娘入府,將她藏在一個名為金屋的小院之中。
媚娘興奮極了,她婉拒了所有人的愛意,終於等來,成為陳阿嬌的那一刻。
“媚娘,你看今年的雪多美,妝點萬家清景。”
“年年都這般,有什麼好看的?三郎,好冷啊,我們回房吧?”
“……好。”
恍惚間,葉三郎看媚娘的眼神少了些寵溺,多了些清明,隱隱約約中甚至有一絲厭惡。
那場雪後,這後院來了幾位姐妹,與媚娘骨子裏媚俗不同的是,都是清白人家知書達禮的小姐。
世人說:紅極一時的頭牌媚娘年老色衰,容顏不複,勾不住葉三郎的魂。
可媚娘不在意,銅鏡裏的她還是美的動人心魄,她還是住在這金屋中。她還是那個陳阿嬌。
許久未見的葉三郎突然過來,媚娘喜形於色,連忙端茶倒水,使出渾身解數,用出慣用的伎倆欲圖再次勾住葉三郎。
“三郎,怎麼臉色不好?”
“江南水患,空有一腔熱血,可惜上不達天聽。”
“江南在哪?又不是京城,煩它做什麼?三郎,時候不早了,我們……”
說著,青衫半落,暖香如玉的肩頭乍現春光。
“來嘛,三郎,你都好久沒陪人家了……”
“除了勾引男人,你還會做什麼?!”
說罷,甩袖離開。
媚娘愣在原地,再抬頭時,清淚滿麵。
未等半年,這院子裏又進了些女子,都沒有媚娘好看,但都是官家小姐。
隻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後來,這金屋隻剩媚娘一人,日日對鏡垂憐自哀,她有了金屋,為何沒有變成陳阿嬌?
“官人,可聽過金屋藏嬌?”
葉三郎一愣,好像曾經也有一個人問過他,細細回想,卻又那般模糊。
“問這個作何?”
“今日閑逛,竟見一小院,名為金屋,遂想起這個典故。”
“陳阿嬌不過是漢武帝年少懵懂時一粒心頭痣,最後,還不是失了聖恩,老死黃金屋?”
“官人,說的是……”
聽聞飛蛾一生追逐灼熱的火焰,用火溫暖自己冰冷的身體,也在火中迷失自己,奮不顧身的去擁抱它,最終看著自己一點點被腐蝕,凋零,墜入無盡的深淵。
北上廣,不相信愛情,可我卻偏偏成了飛蛾,選擇用一腔熱血奔赴溫暖的火焰,結局?沒有成為眾多飛蛾中的特例,毫無意外的死在這溫暖中。
2012,這一年很特殊,聽聞是世界末日,沒有想到,在這末日的盡頭,會遇到這一輩子最無法釋懷的溫暖——阿兵
那是我去上海的第二個年頭,沒有背景,沒有學曆,當然,身無分文。在一家很小的影樓做攝影師,說是攝影師都是抬舉自己,隻不過是幹些跑腿、打雜的活。
上班被老板、老員工壓榨、責罵。下班就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四個女生一間房的出租屋裏。沒有夢想,沒有王子,想著的隻有明日的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