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安不聽,隻是一個勁的掉眼淚,也不曾哭出聲來。
渾身籠罩在悲傷中。
“阿姐,怎麼了?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葉安安這一落淚,連同韞玉也慌了神。
兩人著急又無奈的聲聲詢問,葉安安就是說不出個什麼來,唯有那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嘩啦。
站在一旁的月末卻格外的沉默,靜靜的看著,不說話。似乎能夠感受到葉安安的悲傷一般。
與四王爺不歡而散後,她和小姐並沒有走遠,隻不過是拐了一個彎,站在柏樹後,小姐好似要等著什麼。
許久,也不見四王爺追上來,回首一看,便見四王爺與幽夢那個女人你儂我儂,卿卿我我,忘乎所以。
四王爺甚至還將那個女人的手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為其暖手。
這或許大概就是七王爺抓住小姐的手後,小姐突然淚流不止的緣由。
怕又是想到了剛才的一幕。小姐她放不下。
雪照山城玉指寒,一聲羌管怨樓間。
“幽夢聽聞主子來長安,特意前來拜見主子。”
空蕩蕩的閣樓內響起一句冷冽的女聲。
幽夢俯身作揖,低著頭,不敢直視前頭負手而立男子。
“嗯。近來可好?”
“承蒙主子照顧,幽夢一切安好。”
眼角不禁擒著嫵媚的笑意。
“嗯…可是如常所願了?”
“是。”
“既然如常所願,便不要忘了你應下的事情…若是完成不了,我給你的照樣也能夠拿回來。”
聲音低沉,略有些嘶啞。濃濃的警告之意。
幽夢身子骨一僵,驚慌道:“幽夢一定竭盡所能完成主子所願。”
“記得便好,他最近如何?”
“安好。”幽夢猶豫片刻道:“主子為何讓幽夢監視他?主子救了他性命,他不會背叛主子的。”
“嗬…”男子嗤笑,“利益相同之時自然是和平共處,可是…如果利益想衝突了,便不好說。所以…安插一個人看著比較放心。”
救你一命就可以挾持一人,他向來不屑,也最為不可靠。
即使是自己和那個人也是利益相同罷了。
忽然,男子半揚音問:“你會不會背叛我呢?當有一天我們的利益想違背的時候?”
幽夢心下大驚,忙道:“無論什麼事情,幽夢都不會背叛主子的。幽夢會一直聽從主子的號令,絕對不敢違背。”
“不必那麼緊張,記住我的話。我能給你的也能原封不動一樣樣拿回來。讓你一無所有,生不如死。”
“是。幽夢謹記。時刻不敢忘記。”
“別忘了你的任務,別光顧著兒女情長這些小事,敦促他盡快在朝堂之中立足。發展自己的勢力。在此期間,若有需要,飛鴿傳書。”
幽夢“嗯”了一聲,陷入深思,喃喃詢問:“主子為何讓他在朝堂中發展自己的勢力?”
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遇到主子時,是在南疆,聽口音也是南疆人士。又居住在南疆,長安亦是極少前來。
幾個月的相處,既不是商人也非官人。那為何要在長安發展勢力?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其中到底有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