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雅!”
季風飛奔至三公主身旁,眼底是他都沒有覺察到的著急關切。
三公主怔怔的抬頭看向季風,清淚滿麵,聲音卻是格外的冷靜。
“我沒事。”
季風心疼的弑去她眼角的淚珠,下一秒猛地將其擁入懷中。
“要是難受就哭吧。”
看到太子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急忙看向三公主,看她是否安好。
“足夠狠的人才能走的長遠不是嗎?”
“我陪你一起走。”
所有的陰險狡詐他來承受。她隻需要乖乖的跟在自己的身後。
等到最後一刻,坐看雲卷雲舒。
“好。”
三公主僵硬的身體軟了下來,臥在季風的懷中,含著淚花點點頭。
季風淺淺一笑,“一切都結束了。”
一場局,將北戎上上下下所有反對之人都已經處決,北戎從今日起變天。一切都結束了。
再也不必和誰為敵。
冬去春來,萬物複蘇,草長鶯飛二月天。
叮咚瑞珠伴著和風細雨作響,屋外細雨蒙蒙,屋內陰雲密布。
“查的如何?”
陰沉著聲音詢問,沒有半點的情感,唯有隱隱的怒意。
紫藤哆嗦幾下,顫巍著開口:“回主子,奴婢無能,還沒能查到什麼。”
“多少天了?”
一聲比一聲冰冷,像冬日的冰淩刺入人的身體中。
“兩個月…”
“兩個月,你就告訴我什麼都沒有查出?”
坐在床榻的幽夢憤怒的扭頭看向紫藤,抑製不住的怒意。
紫藤哆嗦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無能,還請主子降罪。”
幽夢看著擔驚受怕的紫藤,憤怒的神色慢慢的收回,歎息,“罷了。起來吧。”
“多謝主子。”
雖不明白,但感激的馬上起身。
“不知主子想怎麼做?”
“你且看看這個。”
幽夢將手中拿的紙條遞給紫藤。
紫藤接過,心懷疑惑的打開,低聲念出:“墜崖一事無異常。”
“主子…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或許是驚鴻一舞失傳民間,葉安安也是有幸學的。”
亦或者是她真的是聰慧過人,一眼便會。
“不可能,時間上對不上。”
幽夢搖搖頭。對於紫藤這個說法不可置否。
紫藤思索片刻,“主子,有沒有可能是葉安安的生母,揚州瘦馬?聽聞她的母親在揚州一帶有花魁才女之稱,極為擅長舞蹈。在葉安安六歲的時候離世,或許就是在這段時間裏教會她的也說不定。”
實在是查不到,隻好從其出身下手,終於查出這條有些用處的線索。但願隻是如此。
幽夢眸子微亮,“但願如此。紫藤…我總覺得慌慌的。”從看到葉安安跳驚鴻一舞那一刻,從君乾被勾住魂魄的那一刻。
她的心止不住的發慌。
“主子放寬心,王爺對主子什麼樣,做奴婢的都看在心裏。那可謂是頂頂的好。”
幽夢回想這些日子的時光,也算是捧在手心裏,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可惜。沒有幾秒鍾,那抹笑容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毒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