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賞錢,趕緊去拿酒!”
小廝握著銀元,遲疑不決,局促在原地,“掌櫃的,你看這個人穿的一看就不簡單,而且一出手就能拿出這麼多,身份肯定不一般,萬一他要是喝死在我們店裏,鐵定是要吃官司的阿,弄不好命都沒了!”
掌櫃遲疑了一下,掂量著手中的銀兩,再看看君乾左側衣裳映紅的血跡,眼珠子一轉,低聲道:“無妨,你去把酒裏摻些水,他現在喝醉了,估計也不大清醒,喝不出來。快些去。”
毫無耐心的踹了小廝一腳,讓他別在多事。
小廝思索片刻,別無他法,隻好應下,一溜煙的跑進後廚準備給酒摻水。
等其抱著一壇摻水的酒出來時,大驚失色,“砰”的一聲,酒壇子跌落,四分五裂,酒水與成河的血水混雜在一起,弄濕了布鞋。
半晌,堪堪回神,大呼:“掌櫃的!”飛奔向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一具屍體,手裏頭還緊緊攥著銀票。
小廝試試了他的鼻息,麵如土色。連忙往後退了退,剛要失聲大喊,抬眼便看見烏歸弑人的目光,立即噓聲。不敢動彈。
烏歸回頭,直徑撕開君乾左腹部的衣裳,從懷中拿出一小玉瓶,往君乾的受傷的地方倒去,是白色的粉末,興許是不知道倒多少,一瓶子全部都倒了上去,為傷口止血。
“阿!”
君乾大叫一聲,直接被疼醒,瞪圓眼睛怒視眼前的人。
怒吼:“你要謀殺本王!”
烏歸麵無表情的看著君乾,從其衣角撕下一條布,“撕拉”一聲。
君乾憤怒的想指著烏歸的鼻子罵道,可惜一抬手,是真的疼。“你還敢輕薄本王!”
烏歸丈量這布差不多大,俯身下去。
君乾驚慌的往後退,頂著門板,無路可退,“你!你想幹什麼?...來人阿!來人啊!”
烏歸皺皺眉頭,君乾四下亂動,實在是纏不穩,起身,凝視著君乾,“公子,得罪了。”
君乾大驚失色,下意識道不好,“你...你要幹什麼...本王和你說...”
突覺脖子一痛,眼前一片漆黑,昏昏沉沉的暈倒過去。
烏歸舒展眉頭,很快的包紮好,起身,一手拽著君乾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則扶住他的右腹。
攙扶著他離去。
酒肆的燭火搖曳,呆在屍體旁的小廝失了神,半晌,從掌櫃的手中硬拽出幾張銀票和幾個銀元,奪門而出,消失在黑夜中。
等君乾醒來已經是兩日後,出門,便看見守在一旁的烏歸。
“什麼時候了?”
睜眼看看清明的太陽,頭還是有些暈沉。
不禁伸手揉揉太陽穴的位置。
“兩日後午時。”
君乾蹙起眉頭,“兩日後了?那安兒呢?”
烏歸麵無表情的說:“小姐現在是七王妃,自然是在七王爺府。”
“你怎麼沒有在她身邊?”君乾不解的問。
烏歸眸子暗淡,沉吟道:“公子…朝歌滅亡那日,烏歸也在,烏歸這雙手也染了不少朝歌人的鮮血。葉小姐那…怕是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