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地聽到他們死去的消息,我鼻子一酸,眼淚洶湧而出,掩嘴哭出聲來。
他們如果不跟著我過去就不會死了,我邊哭邊深深地自責著。
慕容澈輕輕地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著,又看了看滿地的屍體,輕聲說:“世事諸多始料不及,他們之死的罪魁禍首還是羅逆法,你不要自責,保護你是他們的責任。這裏髒,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我被他拉著下山,背後跟著蕭顯佑和阿軍。
下山的路上,我將被綁的始未說了出來,並強烈要求他懲治周麗荷和那個宦官,以慰死者在天之靈。
他鄭重地對我點了點頭,得他承諾,我的恨意才消減幾分。
山腳下,隻見兩名暗衛正守在阿軍的馬車前,顯然他隻帶了眼前所見的這些人來,應該是對我被綁之事並沒聲張。
蕭顯佑和那兩位暗衛騎上了大馬,阿軍駕著馬車,我和慕容澈舒服地坐在了馬車裏。
馬車緩緩而行後,我終於忍不住了,問道:“你可以說出來了吧?”
“說什麼啊?”懶洋洋地倚在窗前的慕容澈在裝傻充愣。
我氣得踢了他一腳,氣哼哼道:“你裝什麼裝,快說。”
他大呼小叫地閃過了我的一腳,一臉委屈地說:“這麼多的事,你要我說哪一件啊?不如你問我答好了。”
這還用我問嗎?他今天給我最大的震驚就是他的另一個身份之事。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為何瞞我你是逆風樓主莫真之事?”
慕容澈輕咳了一聲,端正了坐姿,黝黑的眸子中蘊藏著湛湛精光,緩緩地說:“自我十二歲離開皇宮,跟在師傅身邊練劍之時,便以莫真這名字行走江湖,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江湖中人竟給了我武功第一的名頭,當初天天有一群人上門下挑戰書,可武學一途一山名猶比一山高,哪有第一可言?我隻是喜歡練劍而已。我被這些人煩不勝煩了,便極少以真麵目示人。也不知為何,他們見我師傅和師兄年紀都挺大了,便說我也是位中年人,將我這麼年輕俊氣之人說的那麼老氣,真乃廖傳啊!”
他停下來無奈地唉聲歎氣。
對他這自吹自擂的樣子,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說下去。”
他這才正了正臉色,又開始緩緩地說:“當時的逆風樓主便是我的師兄,他為平定江湖紛爭而死,師傅便命我擔任樓主,可我隻喜歡練劍,便想讓師兄之子懷壁當那樓主,可師傅不答應,還好懷壁肯接手管理樓中事務,我這才得以專心練劍,以澈公子之名行走江湖,乃是嚐人生百態以悟劍道,想不到竟讓我當上了這勞什子皇帝。”
“那你對我的感情,也為了悟得劍道?”我怔愣地問。
他搖了搖頭,認真地說:“感情一事由心而起,就像我自小喜歡練劍一樣,與道無關。”
他說他的感情由心與劍道無關,聽得我心裏不禁有些甜絲絲的,可有一件事我還是要問他。
“眾所周知,莫真的妻子是容歡顏,我隻知道這容歡顏是你的心上人,可如今得知你便是莫真,那容歡顏還是你的妻子嗎?你不會以莫真的身份娶了她,將她藏在逆風樓裏吧?”我遲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