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那人意圖不明,王海生還是下定了不惜代價也要保護李未晞的決心。
他一路行來,本就困難重重,也失去過很多重要的人,十幾年前一場慘案,王家險遭滅門,從此在修真界幾乎匿跡。
他僥幸留下一條命,苟活於世,卻不得不東躲西藏,顛沛流離,輾轉來到江南,成為了東南分區修管委的一員。
而如今,他不再是當年那個什麼也改變不了的少年,若還有人想從他麵前奪走什麼東西,“那就請先踏過我的屍體吧。”他想。
正午的陽光照亮了客房的落地窗,李未晞這才慢慢睜眼。“啊!”她忽然驚呼,第一想到的卻是上課又要遲到了。
她從床上跳起,卻又被全身的酸痛折磨得挺不起腰。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她看見了床頭放著的一張便簽,上麵寫著:
“未晞,我已經幫你向校方請過假了,早上去你家把你的狗接了過來,這幾天你安心待在這調養,我有些事兒先出去一會兒,午飯已經做好,在餐廳,記得吃哦。”便簽署名是王海生,旁邊放著的是李未晞家的鑰匙。
“這個人可是愈發張狂了,竟然隨意進出我家!”李未晞撇撇嘴,顯然對王海生未經允許動她的狗子感到強烈不滿,“字寫得也如此秀氣,跟女孩子似的。”
李未晞艱難地走下樓梯,樓下的大彪也非常識趣地迎了上來。她摸了摸大彪的圓圓的頭,抱起它來到了餐廳。
一進餐廳,著實嚇了一跳,原以為隻是王海生隻是簡單地準備了些午餐,沒成想會如此豐盛——黃油香煎的澳龍肉,清蒸的藍帝王蟹肉排作一列,莫桑比克的紅魔蝦與貝隆生蠔、白玉海參拚成刺身拚盤,a5級的和牛牛排紋理分明,椒鹽烤的銀鱈魚香氣四溢,邊上還陳列著米飯,麵包,歐洲鰉鱘魚子醬和兩瓶黑桃a白金香檳。
李未晞剛聞到這香氣便已食指大動,也顧不上什麼本來就不存在的淑女的矜持,上桌便大快朵頤起來,大彪也顧不上什麼餐桌禮儀,為一塊雪花牛排與主人大打出手。
這兩個吃貨好似風卷殘雲,不一會兒竟把滿桌食物都吃了大半。酒足飯飽,李未晞也沒想著收拾,便抱起大彪一頭鑽進王海生的書房。無數的修行典籍無疑對李未晞有極大的吸引力。
一頭的王海生卻沒這般愜意,昨天的事讓他感到極為不安,他來到修管委總部上報了這幾日發生的事和自己發現的線索,修管委連忙召開緊急會議,討論整個案件的處理方案。
“小王,這件事你參與最多,就由你負責吧。”長桌的盡頭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明明才五十出頭,頭發卻已花白,臉上刻畫著滄桑,並且流露出老年人才有的和藹神色,隻是那隻鷹鉤鼻讓人感覺與整張臉格格不入。
“校長,我業務能力不足,恐怕難擔此重任。”王海生連連推辭,心裏卻打著自己的算盤,這件事本來自己就參與過多,由此惹上了不少麻煩,如今若是擔任負責人,無疑將自己置身於漩渦中心,調動的資源雖然更多,承擔的風險卻也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