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那個駝背的老頭子用來吸引雷占彪的注意力,他手下的人卻偷偷往山裏去了?”豐臣靖彥在地上扯了一根草去綁自己的頭發去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仲寧會留下記號,我們還是先跟過去看看吧。”刀厚臣向徐涉投去了試探的目光。
徐涉點頭,刀厚臣先行一步,一行人往林子深處去了。
刀厚臣身邊那個叫伯寧的少年打頭,徐涉與豐臣靖彥跟在他身後,豐臣靖彥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季寧,他往他身後移了一步,意思是季寧受傷了,還是他斷後的好。
刀厚臣已經瞄了徐涉好幾眼了,徐涉看了他一眼笑了:“你看著我哪兒和普通人不一樣?好奇?我的眼睛?還有容貌?”
“這……這是一方麵。”刀厚臣突然臉紅了。
“有話想問我?”徐涉又問。
“嗯。”刀厚臣的臉更紅了。
徐涉看著季寧走過了自己身邊,她扯開嘴角問刀厚臣:“那就問啊,連藥人的事情都說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呃……其實是,我們這些日子全靠典當身上值錢的東西過活,可眼下,除了這身戰服,再沒有什麼東西可當了,眼看著,就要餓肚子了……”刀厚臣別過臉去不讓徐涉看自己的臉色。
豐臣靖彥扭過頭來看著刀厚臣抿著嘴笑,他又追著伯寧去了,徐涉聳了聳肩膀道:“是這樣啊,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你們本來就是殺手,剛好這兒是個戰亂的年頭,你們想要活下去,無非就兩條路,一條就是像雷家兄妹一樣占一方山頭,當土匪;另一條麼自然就是當兵去了。”
“那,徐姑娘給我們指條路?我們真的是人生地不熟。”刀厚臣還認真考慮起來了。
徐涉張了張嘴,卻是吐出一口氣來沒說話,豐臣靖彥歪過頭來衝刀厚臣道:“我阿姐是在和你說笑,你們是圈養的殺手,這就跟家養的獵犬一樣,若是有主子在身邊,你們可以所向披靡,可若是讓你們自己出去闖蕩,隻怕你們會像無頭蒼蠅一樣沒個頭緒。”
“啊……”刀厚臣琢磨著豐臣靖彥的話,好像有理。
“那徐姑娘呢?”季寧小聲插了一句嘴,他對徐涉也好奇的不得了,隻是刀厚臣在,他不好多嘴,眼看刀厚臣也傻憨憨的沒了主意,他就不得不說話了。
徐涉衝季寧笑了笑:“原來你們是真的沒有主意,而不是聽我出出意見,既然如此,不如暫時跟在我身邊,黑風寨雖說並不富裕,添你們這幾張嘴還是承受的了的,而且你們看起來真的就是隻管殺人,沒怎麼曆經過世事,將你們放在外麵也是風險。”
“這個……我們自己也注意到了,所以我們一直窩在舊衙門旁邊的風神廟裏沒怎麼出過門,除了當東西,買吃的;連認識那個久保成美還是她找進廟裏來的,我總覺的她不懷好意。”季寧又小聲道,他們和人動手的時候刀刀狠辣,可和別人對起話來卻有些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甚至有時候話都說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