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寧扭過臉來便看到了刀厚臣,徐涉也瞄向仲寧,她發現仲寧和季寧長的一模一樣。
徐涉眸子一動去看季寧,季寧立刻解釋著:“我和二哥是雙生子,不過二哥不管哪方便都比我厲害。”
“你發現了什麼?”刀厚臣問。
仲寧蹲下了身子,他的手從長滿青苔的青磚上撫過,他小聲道:“這裏的青磚還有原來的模樣,應該是曾經砌成一個什麼形狀過,現在它被埋的嚴嚴實實,恐怕這裏的山塌過,將這個水塘埋了。”
“沉水塘是個什麼東西?養魚的麼?為什麼那個二管家要找沉水塘?”豐臣靖彥跳了過來。
“我們也剛到這裏不長時間,他們說的有些話和我們那個時候的不是一個意思,興許沉水塘在他們這裏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刀厚臣看向了徐涉。
徐涉不作聲,她用匕首撬下來了一塊磚在手裏掂量著,很快磚底那磨的隻剩下半個印記的標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看著徐涉沉下了眉頭,豐臣靖彥也湊了過來看,當他看清楚那半個標記時,他立刻抽了一口冷氣:“鬼魅?還是大姑娘那一支?”
“大姑娘?”刀厚臣重複了一聲。
“是我姐姐,我姐姐是個和藹可親的人。”徐涉說。
刀厚臣下意識地點頭,就聽徐涉又接了一句:“表麵上。”
刀厚臣:“……”
“不管怎麼說,先在這裏做好標記,我們先回去,我們得知道這個沉水塘是做什麼用的,再就是,也不知道雷占彪那邊怎麼樣了,那個二管家會不會和他們打起來。”徐涉說著又將磚放下了。
黑風山這邊,那位二管家已經下山了,雷占彪一直在山腰上等著徐涉和豐臣靖彥回來,山腰上出現了徐涉和豐臣靖彥的身影,雷占彪先是一喜,隨即他又發現了跟在徐涉身邊的四個漢子,而且打頭那個人高馬大,和徐涉還有說有笑的,雷占彪伸手捋了一把自己的腦袋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徐涉也看到了雷占彪,她同他一起上山,又把自己去林子裏的事兒對他說了,不過她“不留活口”這個習慣,她卻是沒同雷占彪說。
“所以大當家的,那個沉水塘是個什麼東西?”豐臣靖彥問。
雷占彪想了想粗聲粗氣地解釋著:“沉水說的是暗河,這一片地下是有暗河的,原來山北通山洞的時候還不小心挖出過暗河來,大水一衝,到底山洞也沒通成;
大戶裏原來經常把不檢點的女人沉塘,有的人家早就準備了人解救,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那些很要麵子的族長們便幹脆把那些人往這裏淺處的暗河裏扔,暗河水不同於那些普通河水,人一下去,光是冷水就能把人激出病來,別說下去救人了,就是把人救上來了,救人的人,和被救的人上來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再有一種說法便是老人們常說的了,有的人家生了先天不足的孩子,便來暗河邊上燒香燒紙錢,聽說裏麵的冤魂多,要是能招上來一兩縷,那絕對是大家族裏腦袋靈光的人的魂魄,這樣一來,自己家的孩子就會越來越精明,這個,不可盡信,都是謠言,這幾位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