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慢慢在這裏盯著吧,我可是要去隔壁吃碗麵了,跟了這麼長時間,我可是餓了。”陳愈說著要轉身走了。
“記的叫上刀大哥他們。”徐涉斜眼看陳愈,陳愈裂嘴一笑,提了提眉毛表示自己收到她的意思了。
她這位表哥性子和她大姐一模一樣,表麵上對誰都溫和,對誰都客氣,可骨子裏卻是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這也是徐涉不大喜歡自己的大姐和陳愈的原因之一。
等徐涉再抬頭去看豐臣靖彥時,這位小夥子已經不見了身影,徐涉繼續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可沒過多久就又有人帶著白三喜出來了,這一次帶白三喜出來的是一個婦人,一身綠底兒橙紅橙黃方格旗袍,頭發燙成了嫵媚的波紋,她是一麵同白三喜說話一麵帶她出來的,白三喜眼裏雖說有警惕,卻也不好忤逆婦人的親和與熱情;她出來便又望向了牆角那邊,在看到徐涉正靠在那裏隻露出半個身子時,她的臉色一鬆,隻隨著婦人的意了。
徐涉看到這場景立刻明白了那個婦人是做什麼的,她又望向了鋪子的屋頂,這個時候豐臣靖彥從一角探出了頭來。
這一次出來的可真的是大魚了,她可得跟著,好好幹一票,說不定能帶著刀厚臣等人閑吃上一段時間。
關於打劫,徐涉才沒有什麼負罪感,這些人是拐賣婦女的人,她打劫也是拐賣婦女的人。
徐涉先跟上了那個女人,豐臣靖彥從屋頂上跳下來去叫刀厚臣他們去了。
而這一次跟著這個女人的結果,就是到了一處城郊的宅子附近。
連婦人帶著白三喜坐的馬車看起來都奢華又昂貴,徐涉看著馬車駛進了宅子裏,她抬頭看看宅子的上麵,見寫著“杜公館”三個大字。
刀厚臣帶人隱在後麵的街道裏。
徐涉往回走,她沒兩步便迎上了豐臣靖彥,豐臣靖彥甩著長長的馬尾和徐涉並肩走,他垂頭問她:“姐姐?人進去了?我們不用進去?那一看就是青樓啊!”
徐涉白了豐臣靖彥一眼:“人家上麵明明寫著杜公館。”
豐臣靖彥往牆上一靠,不走了,不遠處牆角的張廷牧正往這裏瞄,他瞄著徐涉往自己這裏來,他忙往那邊走了兩步,而剛才徐涉和豐臣靖彥的對話他也聽到了,他將一隻手抄進了口袋裏喃喃著:“若是這杜公館裏是那位太太當家,那就是青樓無疑了。”
徐涉抿嘴笑笑不說話,豐臣靖彥瞄了瞄徐涉的眼色,他一挑眉,提了身子往那個杜公館後麵繞去了。
對此,徐涉也沒攔豐臣靖彥,更沒囑咐他什麼,仿若她剛才一抹笑裏已經將要自己的心事全部傳達給了豐臣靖彥,而豐臣靖彥也如同一隻極知主人心思的細犬一樣,領會到主人的意思,便立刻去做事了。
“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張廷牧眯了眼睛去看豐臣靖彥,他身段兒向來靈活,三下五下便跑沒了影兒。
“就是豐臣先去探路,然後你們再下手的意思,這麼大的杜公館,要是安安穩穩吃下了,咱們也就有容身之所了,當然了,裏麵的生意,咱們肯定是不接的。”陳愈也湊了上來,他手裏還捏著半個沒吃完的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