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兩天怎麼不約我出去玩了?”徐涉半開玩笑著問。
電話那頭的久保成美平複著呼吸道:“晚上帶你出來玩兒,要不要來?”
“你說的玩兒是真的玩兒,還是……”
“看歌舞,當然是真的玩兒了。”
“我可以帶同伴嗎?”
“當然可以!”
久保成美回答的太幹脆了,徐涉扭臉去看杜書宣,她抿著嘴笑著等著杜書宣的答複,杜書宣看了徐涉好半天才輕聲道:“你真的要帶我去啊?”
“我說了下次帶你的。”徐涉眨眨眼睛。
杜書宣垂眼看向了地毯,揚起的嘴角表明了她心裏樂滋滋的,好像她已經在考慮今天晚上穿什麼了,徐涉扭過臉去聽電話,卻發現那邊的久保成美已經把電話掛了。
徐涉也掛了電話,杜書宣小聲道:“我還是和我娘說一聲吧。”
“嗯。”徐涉看著杜書宣提著裙子往樓上去了。
興許是她過習慣了苦日子,突然做回了杜家的大小姐,她非但沒有得意忘形,反而更加小心翼翼的,這才是徐涉看得上杜書宣的原因。
趁著家裏沒人,也沒人注意自己,徐涉換上一身男裝,扣上一頂帽子出門了,這一次她還帶上了白三喜,這樣一來,就算有傭人看到他們,也不會多嘴。
徐涉帶著白三喜往城南去,這裏沒有那麼熱鬧,街角偶而會有個修鞋的老人,徐涉拐進了一條安靜的巷子,正好看到沈仲寧正在那裏擦大門。
“仲寧。”徐涉叫了一聲。
沈仲寧往這裏看了一眼,他收了抹布笑問:“徐姐姐!你又從杜家偷偷跑出來了?”
徐涉無奈地笑:“什麼叫又從杜家跑出來了?我是有人身自由的,倒是你,要趕緊適應這裏的環境才好!”
白三喜在後麵抿嘴笑,沈仲寧連連點頭:“姐姐說的是……不過說到適應環境,靖彥這兩天高燒了,我表哥本想告訴你的,陳公子卻說不用,還說靖彥這個症狀會持續一陣子。”
聽沈仲寧這麼說,徐涉立刻往裏走,他們這些異人是不會生病的,豐臣靖彥怎麼會高燒?陳愈居然還叫他們瞞著自己?
徐涉帶著白三喜剛剛走到門邊就聽到了裏麵傳來了嘔吐聲,徐涉掀了簾子,見裏屋的豐臣靖彥正坐在床邊吐,一旁的沈伯寧在輕輕撫著他的背。
看到徐涉過來,沈伯寧怔了怔,豐臣靖彥吐完就仰在床邊不動了,徐涉忙進了屋,沈伯寧要端著臉盆往外走,白三喜立刻道:“我來吧!”
沈伯寧重新坐在了床邊,白三喜看看盆裏,見豐臣靖彥吐的不像是胃裏的東西,紅的像黏稠的血,白的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她壓了壓眉頭,感覺豐臣靖彥病的可不輕。
“怎麼會這樣?”徐涉輕聲問沈伯寧。
沈伯寧深深歎了一口氣,他小聲說:“徐姑娘,這個不是最壞的……”
“最壞的?”徐涉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最壞的是,靖彥已經有好幾天不上茅房了,別說大的,小的也沒有……那些快死的老人不都是這個樣子的麼?”沈伯寧說著說著眼圈紅了,好像豐臣靖彥真的活不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