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涉單手捧著臉沒再說話,計同軒站起了身來道:“我得回去了,我家少爺並不知道我出來了,我是偷偷過來的。”
徐涉依然捧著臉看著計同軒,計同軒想著徐涉也沒話對他說了,他轉了身便往外走了。
等著計同軒出了大門之後徐涉才瞄向了電話機,她盯著電話機望了一會兒,往客堂後門那裏去了。
衛羨寧正在後院裏解著自己手上的繃帶,徐涉眯了眼睛問她:“哎?電話怎麼用?”
衛羨寧瞄了徐涉一眼,她隻能往這邊走了:“你打給誰?”
“久保成美。”徐涉又回了桌邊坐下了。
等徐涉和沈季寧回到刀厚臣這裏時,豐臣靖彥正在吃飯。
徐涉騎著椅子坐在了豐臣靖彥的對麵,沈季寧則是給徐涉倒茶去了。
“你不是吃不慣這些東西麼?”徐涉趴著椅背問豐臣靖彥。
豐臣靖彥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他衝徐涉鄭重地道:“姐姐,我想把頭發剪了。”
徐涉歪了頭疑惑地看著豐臣靖彥:“剪了?那豈不是斷了你的左膀右臂?”
“九哥不是說了麼,現在的形勢不要求我們有那麼大的輸出,更何況我們原來的身體狀況也找不到營養來維持,我能感覺到我的頭發在一點點死去,雖說上次喝了伍七三給的藥,可仲寧說那東西應該跟嗎啡一樣,隻是讓它們暫時興奮,它們又恢複不到海上時的狀態了,所以,不如剪了,憑我們的身手和槍,完全能生存的很好,關鍵是,我們正在良性退化,所以不用時刻擔心自己突然會化成一攤血水了;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就誰也不用依賴了,說實在的,我吃著人吃的飯菜感覺特別反胃,而且難以下咽,可是我正在適應著,畢竟現在沒有那麼精良的血水讓我喝,姐姐,我感覺仲寧說的對,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造化,不是麼?你看,我很快就會變成一個所謂的正常人,吃正常人吃的東西,然後拉屎尿尿。”
豐臣靖彥說完擰著眉頭喝了一口豆花,徐涉接著趴著椅子背,她小聲道:“咱們兩個的確在良性退化……就是不知道陳愈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
“對了!九哥早上走的時候要我告訴你伍七三半夜的時候來過了!”豐臣靖彥想到了正經事。
徐涉瞄著豐臣靖彥聽他把話說完,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的對,崔九說的也對,仲寧的擔心也對……我給久保成美打了電話,等三點的時候約在街角那家咖啡店見,那,等你吃完飯,先陪你剪頭發?”
“仲寧幫我剪,這事兒我都尋思好幾天了,就是沒找準機會和姐姐說。”豐臣靖彥裂開嘴笑了。
沈仲寧從後門進來,他手上還沾著幾縷鹹菜絲,他看到沈季寧在放茶水,他洗了手剛好沈季寧正要把茶往徐涉那裏端,他走到沈季寧身邊接了他的茶,沈季寧聳聳肩,隻能空著手往桌邊去了。
“我還以為靖彥對阿涉你說起剪頭發來時你會非常驚訝呢。”沈仲寧也坐在了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