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考慮開個飯館什麼的,伯寧的手藝好極了。”徐涉開起了玩笑。
“當下這個格局,不當殺手當什麼?你今天開個飯館兒,明天就被人砸了,還有就是,做殺手能讓幫派快速立足,表公子沒到相門之前,相門就是個江湖騙子組織,抽煙,行騙,算命,現在呢,計玉龍這樣的世家子弟能正兒八經地和表公子說上兩句話;詹英實這樣的先進運動分子也有意拉攏表公子,別人幹的了的活兒,我們能搶則搶,別人幹不了的活兒,我們全部攬在手裏;等將來戰事一結束,相門就是個沒人敢惹的組織;而這種組織一般有兩個下場,一個就是本身實力不足被想辦法抹滅了;還有一個,就是實力太強,朝廷無法下手,隻能招安,到時候有了營業許可證,什麼都好說了,不過這些都是表公子要操心的,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他的這一支人手會從整個相門中獨立出來,你呢,隻做兩件事就可以了;一件是當你的千金大小姐;一件是我們頂尖的人手不夠時,你幫個忙。”
崔九摸了一支煙出來,他將煙送到嘴邊,又看了看徐涉,又將煙拿了下去。
“怎麼不抽了?”徐涉笑笑。
“我不想當著你的麵抽,作為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我應該把這個榜樣做好,主仆就是主仆,心態稍有變化,做事也就容易僭越,拋開其它的事情不說,眼下這個局勢,我和靖彥還放鬆不得。”崔九輕輕舒出了一口長氣。
徐涉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她突然笑了道:“大姐越來越不喜歡我的原因之一就是,我開始叫你崔九的時候,她還在叫你九叔,而且改不過來,哈哈……”
“好笑麼?阿藻打你打的疼麼?”崔九也笑笑。
“疼……”徐涉的笑就這麼僵在了臉上,不光是因為徐藻真打過她,還說她糟蹋了崔九……
一直埋頭於實驗的陳愈回了相門。
田恕盤腿在椅子上看著陳愈進了門,他正在扒蒜,沈季寧將端著剛出鍋的菜端進了客廳,他看著陳愈仰在了椅子上一動不動的,也不打算和誰說話。
“喝點兒?”田恕衝著陳愈皺了皺他的抬頭紋。
“什麼酒?”陳愈閉著眼睛問。
“果子酒唄,雷桂花送的。”田恕又道。
“嗯……”陳愈睜開了眼睛,他瞄了瞄桌子上的菜,又開口了,“喲,今天是不是來客人了?你們平時不就是兩個熱菜兩個涼菜加醃黃瓜麼?今天怎麼弄了四個熱菜?”
“我們多了兩口人。”田恕不緊不慢地道。
“誰?”陳愈問。
“計同軒老來蹭飯,還有那位關南雙關姑娘呢。”田恕又道。
陳愈在椅子上坐直了,他壓了壓眉頭瞄瞄田恕,又去瞄沈季寧去了:“這一位還沒被領走呢?怎麼了?關振栓不知道怎麼和你們交涉,不要這個閨女了?”
“我哪兒知道,我們總不能趕她走吧?萬一她走在大街上被人劫了,我們和關振栓可就結下梁子了!三寧,去叫一聲關小姐,看她是出來吃,還是把飯送到她房裏。”田恕囑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