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中約田恕在金榮華舞廳的二樓吃飯,田恕身邊表麵上隻帶著沈仲寧,暗處卻是布置了好幾個人。
與金榮華舞廳斜對麵的街上是一處高高的教堂,這個時候徐涉就在教堂頂上吹風呢。
豐臣靖彥腰上的安全繩還沒解,他正不慌不忙地組著一支狙擊槍。
徐涉往嘴裏塞著肉幹,她輕聲道:“田恕怎麼和杜敏中結的仇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也赴約了,我們也知道對麵的人會在哪處開槍,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回去之後表公子會把飯桌上的事兒告訴我們的。”豐臣靖彥道。
徐涉望向了與教堂遙遙相望的那家法國人開的醫院,這個時候沈伯寧應該在醫院頂上也準備好了。
在來之前田恕已經讓人排查了一遍了,麵對金榮華舞廳合適的狙擊點都有人去蹲著了,豐臣靖彥的任務卻不是反殺狙擊手,而是等著沈伯寧發出信號後,幹掉杜敏中身邊的人,以示警告。
等徐涉手裏的肉幹吃完時,醫院的房頂上閃過了一個極微弱的亮點,豐臣靖彥歪著頭瞄向了金榮華舞廳的玻璃,徐涉則是起身準備下去了。
街麵上還是那樣熱鬧,就像今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徐涉從教堂頂上下來往燈紅酒綠的金榮華舞廳那邊去了。
就在徐涉不緊不慢地到了這邊時,田恕和沈仲寧也出來了,兩個人都是酒飽飯足的模樣,一前一後上了車走了,倒是杜敏中,徐涉在黑暗裏等了很久才見杜敏中出來,他臉色不是很好看,所以,豐臣靖彥應該是一擊即中了。
再接著,正門裏跑出來了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小子叫了黃包車匆忙地離開了。
徐涉從黑暗裏轉了身,她往醫院那條街上走去,等她慢悠悠地拐過了街角時,一輛黑色的車在她身邊刹了車,沈伯寧伸手搖下車窗,徐涉瞄了瞄沈伯寧,她伸手開車上了副駕。
車子往杜家的方向開去,徐涉手肘抵著車窗,手掌托著下巴,一幅悠閑的樣子:“醫院的房頂上沒人?”
“嗯。”沈伯寧點頭。
“他們這麼小看田恕麼?還是根本沒把相門放在眼裏?那麼一個好位置居然沒安排人。”徐涉挑眉。
沈伯寧笑笑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缺人,你可不能把那些普通殺手和我們、和靖彥比。”
“啊……也對。”徐涉嗬嗬笑了兩聲,搖上了車窗。
徐涉想著,雪姨已經“看望”過那位何小姐了,何小姐可能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杜敏中,再加上今天晚上杜敏中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會不會回家呆上幾天冷靜一下呢?
車子快到杜家了,徐涉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殺手的屍體怎麼處理?”
“季寧會送回去,杜敏中在哪兒請的殺手,他就會把殺手的屍體送到哪裏去,田恕說,要讓他們意識到,他們想殺我們,簡直是在做白日夢,我們早就把他的信息掌握的明明白白的了。”沈伯寧穩穩地停了車,看向了徐涉,徐涉已經伸手開了車門。
“我自己進去,你回去開車慢點。”徐涉囑咐著,沈伯寧點著頭,調轉了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