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著拐的雷夢之一下子臉紅了,他撓著頭道:“說起來……還挺慚愧的,就是因為身手是我的短板,所以堂主想加強對我的訓練,畢竟這個年頭,保命才是最要緊的,可是,我太不爭氣了,我練那個過鐵鎖時,從房頂上摔下來了,腿倒是沒斷,就是傷到了筋。”
“什麼過鐵鎖?是一種雜技麼?”徐涉笑了。
“不提了,小姐裏麵坐。”雷夢之要動,他身邊的人又立刻去扶他了。
“對了,方堂主一家回鄉下了?”徐涉又問。
“嗯,方堂主在這裏也算得上是稱霸有幾年了,仇家也結下了不少,其實他手上的東西還沒有完全交給陳堂主,可是方老夫人的病好轉了,方夫人的身體也在調理,說是準備再生一個孩子,再加上陳大夫說鄉下空氣好,不用擔驚受怕的,人心情一好,身體也會好,方堂主二話不說,便舉家搬家了,都是偷偷摸摸走的,除了我和陳堂主別人都不知道;等別人知道了,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打聽方堂主了。”雷夢之又笑。
按理說,這裏換了主子,那主子身邊的人也會換,不過徐涉已經來過東湖會兩次了,她看到的麵孔都是熟麵孔,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陳疇為了讓方堂主放心才不換他身邊的人的。
中午飯將近時,陳疇回來了。
他自然在進門時就知道徐涉帶著陳玉蘭來了,他匆匆往這邊來,不等他到門口,已經看到他的陳玉蘭立刻站起了身來。
陳疇也站在了門口,陳玉蘭眼裏滿是驚訝,甚至可以說是驚恐。
“你還認得我?”陳疇臉上一片平靜,他問陳玉蘭的語氣也一片平靜。
“認……認得,雖說臉不一樣了,可是你身上獨有的那份東西沒變。”陳玉蘭小聲道。
徐涉捧著臉看著陳疇和陳玉蘭不說話,薛香更是站在徐涉身後不吱聲兒了。
陳疇看了看徐涉,他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立刻向徐涉抱了一個拳:“見過二小姐!”
“多禮了,陳堂主坐下說話,呃……薛香,我們是不是要避一避?”徐涉又道。
“二小姐不必,二小姐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您身邊的人,崔副官,豐臣兄弟,還有那個沈季寧,是不可能再有別的女人了;那二小姐覺的我的身邊還容得下別的女人?不是我們肚量小,而是不想容得下,眼下的局麵也不容我們想太多,更何況,我們本來也沒什麼,如果我在這方麵是不幹淨的,大小姐也不會要我的。”陳疇說的麵無表情。
薛香在一旁一直搖頭,她小聲衝徐涉道:“這位陳堂主真是無情。”
陳玉蘭咬著雙唇,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兒了,徐涉動了動眸子,她笑著向陳疇解釋著:“陳疇,你說的太絕對了,九哥啊、靖彥啊、季寧啊他們本來就是殺手啊,也本來是我的家奴;可是我身邊還有杜書宣,還有白三喜,我們相處的也挺愉快的,你再看看薛香,她都快拋棄龍興賢當我的傭人了,在來之前我已經把應該問陳姑娘的,我都替你問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帶她來,你這麼說話,便有些傷人了,她並不是想成為你的累贅的,也沒有肖想你什麼,呃……哪怕是有,也不會太過份,反正我都把她帶來了,你若不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