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若是我們真的什麼都不打算告訴你們,也就沒有跟著你們來這裏的必要了,這一次我們是被人算計了,有仇不報不是我們的風格,我們向你們報一個名字,接下來的輿論如何左右,就看你們的了,詹英實。”徐涉又道。
“你報的這個名字和不報有什麼區別呢?我們對外說這次船上的事情是與詹英實有關?誰又會信呢?”卡米爾問。
田恕不悅地看向了卡米爾:“你們信不信關我們屁事?我們報出大東家的名字來就已經很給你們麵子了,你想要什麼樣的信息是你們的事,我們願意告訴你們什麼樣的信息是我們的事,既然雙方現在談的都不痛快了,那就一拍兩散。”
田恕的話一落,衛羨寧已經準備起身離開了,卡米爾那邊響起了槍被拉開保險的聲音,可接下來又是一聲“曾”,卡米爾隻感覺自己手邊掠過了一陣風,等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槍時,她的槍已經被切了“頭蓋骨”,她心裏一驚,立刻重新掃向了田恕和徐涉,發現沈季寧的手正藏到背後。
“這樣做真的好麼?”卡米爾依然握著自己“殘破”的槍,看向了田恕。
“你說呢?”田恕往門口那邊去,徐涉等人立刻跟上,這一次卡米爾和那個叫羅斯的男人沒有再動。
從霍克公寓出來,沈季寧一直看著車窗後麵,等車子離霍克公寓遠了,沈季寧才扭過頭來小聲道:“好像有人在拍我們。”
“有什麼關係,現在我們和清平會、東湖會是一個類別的組織,隻是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風評也不算差,他們拍到了也編不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更何況,我們剛出來,他們不敢靠近,我們上了車,車速這麼快,他們拍個鬼啊!他們手裏的設備又不是久保成美給的……”
自然也拍不到清晰的聲音。
話是說到這裏的,隻是田恕突然止了聲,他的話雖說沒有說完,可別人也知道他本來是想表達這個意思的。
徐涉頭一歪,靠在了沈季寧的肩膀上,她從來感覺久保成美死的太突然,可又在情理之中,想到了久保成美,自然會想到陳愈,想到陳愈,這幾個人都開始抑鬱了。
若說田恕來到這裏為了快速適應和生存下去,有過與陳愈消除隔閡的想法,那現在他已經把這個想法徹底拋出了腦後,他將自己的勢力與陳愈劃分的清清楚楚,搬了家,還開始嘲笑自己最開始的天真。
車子往清涼花軒的方向去,白三喜看到了徐涉的車回來了,她鬆了一口氣,立刻轉身往裏麵跑去了。
“杜書宣還挺擔心你的。”衛羨寧下了車便衝徐涉笑了笑。
“書宣很重情重義的,有的人就是這樣,經曆了一些艱難之後便知道什麼東西對自己來說是最重要的。”徐涉淡淡地答了一句。
田恕伸了個懶腰,他伸手點煙,又撞上衛羨寧警示的目光,他隻能把煙又放了回去,他側過頭望了望發黑的天色道:“走,我們也該開個會了,商量一下以後的日子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