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涉坐在沙發上沒說話,她們在這裏也就說說而已,徐涉就不信,如果呂鳳嬌的婚事提上議程了她爸爸和大哥不會插手。
自從見過沈仲寧之後呂鳳嬌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她開始比平時更愛笑,也和徐涉一下子親密了起來,除了上下班,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向徐涉打聽沈仲寧的點點滴滴。
沈仲寧不忙的時候還會請呂鳳嬌喝咖啡,兩個人的感情迅速升溫,關南雙也跟著興奮起來,徐涉對此卻不怎麼多話。
等到沈仲寧和計玉龍準備離開藍城時,又與徐涉約在了那家咖啡館,隻是這一次沒有關南雙。
“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沈仲寧看著徐涉。
徐涉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她笑笑問:“你們這次來藍城就是奔著呂鳳嬌來的吧?”
沈仲寧不說話了,計玉龍壓低了聲音解釋著:“其實這是我的主意,我們計家和呂家關係一直不錯,仲寧到現在又是孤身一人,我特意帶他來見呂鳳嬌的。”
“我看情形也是這樣的……”徐涉也道。
“那我向你坦白了,你就沒有其它想法了?”計玉龍接著問。
徐涉抿了一口咖啡:“呂鳳嬌的婚事她自己做不了主吧?而且,仲寧喜歡呂鳳嬌麼?”
計玉龍扭頭看向了沈仲寧,沈仲寧卻是笑了:“你們在說什麼?先想想我是誰好吧?我連個平民百姓都不是!我連戶籍都沒有的,呂姑娘是誰?呂家的獨女,這樣的小姐,在我們老家,計公子這樣的人恐怕人家都看不上眼!我們兄弟幾個哪裏會想到這輩子還能活在太陽底下,還能娶妻生子啊!更何況,計公子讓我去勾引的,還是藍城織造局,呂家的獨女?我們的統領帶我們以下犯上的事情我敢想,這件事你打破我的腦袋我都不曾敢動這個念頭!”
“你這勾引二字,用的真有靈性……”計玉龍白了沈仲寧一眼。
徐涉低頭憋笑。
“我知道計公子要說什麼,無非就是封建王朝沒了,讓我們不必再一副奴才的模樣,可我們都當了大半輩子奴才了,就算要改變想法,也要好幾年吧!呂姑娘看著我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心裏多害怕,我生怕從她的眼裏看出一絲嫌棄和厭惡來,如果我沈家的列祖列宗知道我在用盡心思討好呂姑娘,不知道是高興的說我們家的子孫出息了好,還是罵我不識好歹,異想天開的好!”沈仲寧盯著自己的咖啡,似是在想象他自己剛才描述的畫麵。
一說到這個仲寧他們總是誠惶誠恐,徐涉不能完全了解他的心情,可她總歸是像看自己表哥那樣看待他們的,剩下的事情,交給時間便可以了。
“你們回去的路上小心些,我也回去了,不管怎麼說呂鳳嬌現在天天和我談論你,我覺得,她像是著魔了一般……”徐涉想了想呂鳳嬌的模樣。
若說徐涉和關南雙住在這裏隻是讓呂學飛感覺自己的妹妹更加討厭而已,那麼自己的妹妹和沈仲寧來往過密已經惹惱了他。
關南雙向來起的早,她要練身手,等她結束晨練回屋準備洗澡時,看到呂鳳嬌已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