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兄弟這話怎麼說?”刀順嘴問。
年輝放輕了聲音道:“清平會裏麵都是些什麼人呐,尋求庇護的土地主,還有一些散裝土匪,另外就是想混口飯吃的流民,他們哪裏像咱們福生會一樣,咱們這些兄弟可都是混江湖的,往上數三輩兒,大家的祖爺爺還都互相認識,咱們這邊在江湖人當中的威望也高!我也不怕和刀兄弟你說實話,實事上啊,這邊的那些愛國人士但凡藏個身,或者被鬼子的人發現了,咱們福生會那絕對是一馬當先,以命相護,哪裏像清平會的那些雜碎,恨不得去報信兒領賞呢!49課的人就是想來福生會,他們也得考慮一下自己會不會被藍城的百姓們罵呀!”
刀厚臣明白年輝的意思,他是說福生會從本質上就和清平會不一樣,他淡淡地回了一句:“鬼子到哪兒都會被罵,年兄弟的意思是他們不會輕易動福會生的人吧?不管怎麼說,老爺子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說,在下能力所及,一定會竭盡全力。”
“我就知道刀兄弟是個義氣的!說起來……還真有一檔子事……”年輝說到這裏就停下了。
刀厚臣的臉上有些尷尬,他剛才那句話是客氣話呀,這邊呂鳳嬌的身體還沒好,沈仲寧也在休養,李老爺子還真的有事兒要他辦?他不放心離開啊。
可心裏這樣想著,刀厚臣嘴上還是問:“哦?什麼事情,年兄弟盡管說。”
年輝像模像樣地歎了一口氣道:“我之前和刀兄弟說過,老爺子有個老來才得的,又寵愛的不得了的小兒子吧?”
“嗯……”刀厚臣的心裏突然浮上來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說這些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們,他們就愛作死!啊哈……這話我隻對刀兄弟說,你可千萬別說是我的……”
“呃……”
年輝在說正事兒之前還不忘抱怨一把那位小公子:“那位小公子叫李玉琪,本來是送往國外讀書的,可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偷偷回來了,回來也就回來吧,還偷偷加入了護民會……還……還和一群手上沒什麼像樣武器的流民一起對付小鬼子,老爺子得到消息之後直接氣病了,從前天起,就一直喝藥,飯沒吃多少,人都明顯瘦了一圈兒!”
刀厚臣輕輕抽了一口氣,他問:“就算加入護民會也沒有什麼吧?他們都有自己的武裝,雖說不怎麼厲害,而且像李公子這樣的人,頂多也就像智公子那樣,跟著前輩活動吧,現在的年輕人但凡有點血性的,都在這麼幹啊,有的直接參加活動,有的則是想辦法辦工廠,出自己的一份力,李公子活動起來應該也不用真名,也不會正麵和鬼子扛上,安全問題,李老爺子不用操心吧?”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刀兄弟您不知道,我家那位小公子是被寵的無法無天的,他……他參加護民會是一方麵,他……他還加入了藍橋遊擊隊,刀兄弟知道遊擊隊是做什麼的麼?就是拿著大片刀和鬼子麵對麵砍的那種!聽說他們窮的不得了!買把槍還得隻能自己的老大配得起!這怎麼能行!這不是隨時要給小公子收屍的節奏麼!”年輝的語氣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