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徐涉的精神也格外的好,她和豐臣靖彥是直接從坑裏往織造局來的,而刀厚臣則是直接回了福生會。
上工的時候鄧秀寒最喜歡偷懶了,她總會找徐涉說話,徐涉便有搭沒一搭地聽著,中午休息的時候,易桐過來了,他喊了徐涉一聲,又故意裝作和她不熟的樣子,讓她去一趟辦公室。
鄧秀寒靠著機器問徐涉:“哇,新管事在叫你哎?會有什麼事啊?”
“估計是翻譯文件吧?上次黃管事找我翻譯的文件還沒了呢,易管事是接黃管事的班,黃管事沒有完成的事情,易管事當然要完成了。”徐涉說著往易桐那裏去了。
這個辦公室裏還留著不少黃中海的痕跡,易桐站在窗子邊上望著外麵,門那邊傳來了動靜,易桐往那邊看了一眼,在看到是徐涉時,他揚起唇角笑了。
“姐姐。”易桐叫了一聲。
“怎麼了?”徐涉也笑眯眯地問。
易桐伸手點了點自己桌上那份文件問:“姐姐,你知道這份彈藥是賣到哪裏的麼?”
“不知道,黃管事沒有讓我翻譯下半部分。”徐涉的視線落在了那份文件上。
易桐認靠近了徐涉一些,他提起那份文件來解釋著:“我看黃管事也並不知道這件事,其實織造局表麵上是個織造工廠,其實它暗地裏還有一家彈藥廠,這件事情隻有呂家的家生子才知道,至於我為什麼知道,當然是公子的人偷偷查的,這些彈藥並不盈利,也就是說,織造局拿出來了一部錢造子彈,然後免費給國人用;現在善田信江隻是管理織造廠的一部分,不能讓她全盤接手過去,要不然這件事情也瞞不住。”
徐涉不由伸手撫起了自己的下巴:“你的意思是,呂學飛和呂鳳嬌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嗯。”易桐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黃管事會讓我翻譯這份文件?他也太信任我了吧?”徐涉又問。
“這個你就得去問黃管事了,姐姐,我叫你過來是想讓你幫個忙,不是我的忙,是李信的忙。”易桐衝徐涉眨了眨眼睛,他向人撒嬌都是無意識的,自然而然就這麼做了。
徐涉靠在了桌子上問:“幫李信的忙?他怎麼了?”
“他奉命去刺殺善田信江的一個下屬,叫知部厚一,那是一位陰謀家,聽說就是他幫著加太俊夫和善田信江打入藍城的,這個人之前在紅城活動,對了,姐姐你知道嗎?白茂鬆死了,被刺殺的。”
易桐說到這裏就盯著徐涉不再往下說了,徐涉緊眨巴了幾下眼睛,她試探著問易桐:“不會是這個知部厚一做的吧?”
“動手倒不是他動的手,但是是他謀劃的,白茂鬆一向被人盯得很緊,可能他每次行動都是有驚無險他自己也大意了,反而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聽說是在一個飯店裏,一個服務生路過他的餐桌旁時,順手劃開了他的喉嚨,那個服務生壓根兒沒有逃跑的打算,他做完了事情直接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