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耿漢生再來時,他發現田恕已經不在了。
耿漢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找了找屋前,又找了找屋後,最後才回到屋子裏問:“田恕兄弟真的走了啊?”
“真走了。”沈伯寧坐要桌前收拾著曬的蘑菇。
“他走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耿漢生又道。
“那邊的電報來的急,淩晨就走了。”沈伯寧垂頭拾蘑菇。
這下耿漢生沒話說了,他和沈伯寧閑聊了幾句便也走了,走的時候還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嘴裏念叨著為什麼田恕沒告訴他一聲。
宅子大門口,錢通雲在拐角處看著耿漢生帶人往西邊去了,他冷笑一聲往大門口那邊去。
豐臣靖彥蹲在高牆上看著錢通雲進了門,他接著在高牆上蹲著,沒吱聲。
錢通雲環望了院子一眼,他輕聲道:“感覺人變少了……”
還在廳堂口上弄蘑菇的沈伯寧看到了錢通雲,他站起身來往月台外走,錢通雲也看看那邊,迎了上去:“是伯寧兄吧?這院子怎麼好像冷清下來了?”
沈伯寧隻好開始重複自己剛才對耿漢生說的話:“佳宣的表哥走了,這邊隻剩下了我們,自然就冷清了。”
錢通雲被沈伯寧的話嚇了一跳,他眯了眼睛問:“你說什麼?佳宣的表哥走了?他走了卻把佳宣扔在這裏?他就不擔心她的安全?”
“哦,這裏不是挺安全的麼?城裏發來了加急的電報,佳宣表哥不得不趕往那邊,佳宣受了傷,走不了。”沈伯寧又道。
“佳宣受傷了?傷到哪裏了?”錢通雲問著,立刻上了月台。
“前幾天進山裏玩兒,傷到了眼睛,看東西都是模糊的。”沈伯寧說著,錢通雲已經進了屋子裏。
沈季寧從徐涉的屋子裏出來了,他看了一眼錢通雲輕聲道:“她睡下了,你說話小聲些。”
錢通雲壓了壓眉頭,轉了身在桌前坐下了。
他還以為自己能見上徐涉一麵呢,這不,又被人給攔下了。
“你們怎麼會進山裏玩兒傷了眼睛呢?”錢通雲垂首問,也不知道問的是沈伯寧還是沈季寧。
“說來也奇怪,我們趕著清早去那邊的山頭上練身手,那邊有些霧,剛開始佳宣還隻是揉眼睛,回來後就感覺眼睛越發的不舒服,再後來就說看東西模糊了。”沈季寧順嘴扯謊。
“找大夫看了?”錢通雲隻好這樣問了。
“看了,也開了藥,隻說讓養著。”沈季寧也道。
外麵的高牆上,豐臣靖彥換了個位置瞧著錢通雲的人圍著自家圍牆打轉,明明他們的主子都進到裏麵去了,也不知道他們在這兒繼續轉悠什麼。
很快,那兩個配槍的手下也不轉了,而是窩在一處太陽底下說起了閑話。
“哎,你聽說沒有,咱們二少爺想拉攏四少爺不是?四少爺好像不願意呀。”一個道。
“四少爺一向清冷,他隻對殺鬼子有興趣。”另一個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