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雅間裏落了座,宗若珊探著身子問徐涉:“大姐,你喜歡什麼口味?”
“我不挑,我這些年來的生存環境不大好,隻要是吃的,我都可以。”徐涉淡淡的。
宗若珊嘴角揚了揚,她打了個響指衝服務生道:“我的牛排好了沒?要三分熟的。”
“我馬去看,另外幾位客人喝什麼?”服務掃了一眼桌邊的人,眼神卻禁不住往徐涉身上落。
“香檳就可以。”妮可懨懨地來了一句。
“我這邊有紅酒了,是我從家裏帶出來的!大姐要喝什麼?”宗若珊又開了口。
“鴿子血,要家養的。”徐涉看著服務生淺淺的笑。
宗若珊怔了怔,服務生也怔了怔,妮可眼珠子一轉瞄向了吉方,吉方一垂頭,差點沒憋住笑。
“啊……小姐,您說的是一種紅酒的品種麼?”服務生又確認著。
“血,blood,不是紅酒,安醫生給我開的。”徐涉斜眼看了看安亭禮。
安亭禮:“咳……啊,是……”
徐涉這話他差點接不住。
“哦哦……第一次聽說喝這個治病的……”服務生一臉疑惑地出去了。
雅間的門被關上之後,房間裏的氣氛就微妙了。
宗若珊用單手托著下巴,好亮出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和新做的指甲,她又問徐涉:“聽說姐姐在被宗管家接走之前一直住在一個殉職的警官家裏?”
“嗯。”徐涉點了點頭。
“那姐姐應該沒有條件上比較好的大學吧?姐姐現在準備啃老?不準備做點生意什麼的?”宗若珊笑的迷人。
“我沒辦法工作。”徐涉微微垂了頭。
妮可和吉方看宗若珊的眼色不善,宗若珊卻還問:“為什麼?姐姐不是有手有腳麼?”
“我還被宋警官和高警官監視著,所以沒有辦法工作。”徐涉輕描淡寫的。
“監視?是什麼意思?宗管家搞不定這些事情?”宗若珊故作驚訝的樣子。
“機密,不能告訴你。”徐涉抿嘴笑笑。
宗若珊挑挑眉毛隻好開紅酒去了。
服務生推開了雅間的門,將牛排上了,他還貼心地將鴿子血放進了一個醒酒器裏,還給徐涉配了高腳杯。
安醫生的瞳孔開始抖了,他看著徐涉似是在問,你真的要喝?
而徐涉,她自己給自己倒了半杯鴿子血一口氣飲了大半,她用紙巾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又添了一些。
妮可和吉方在故作鎮定,宗若珊卻是有些嫌棄地看向了徐涉:“姐姐,那東西真的能喝麼?”
“吃的,要麼全生,以毒攻毒,要麼全熟,沒有寄生蟲,半生不熟的,容易身體裏長蟲子,你看,你也挺漂亮的一個姑娘,卻還要用香水掩蓋自己身上難聞的氣味,很不雅。”徐涉淺笑著。
宗若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擰擰眉毛道:“香水隻是一種情調!”
“不啊!表姐身上是香的!甜甜的那種,而且小桐哥剛來那幾天她一直照顧他都沒有時間洗澡,頭發和身上也都是香的!她屋子裏的味道和客廳裏的味道完全是兩碼事,這就讓人懷疑表姐是不是正常人了……”吉方驚恐地看向了徐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