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涉也是順嘴問的宋啟川,她並沒有指望他回答上她來什麼,這樣的話他豈不是像鍾奇一樣成為她這一邊的人了。
說到底,徐涉隻是因為不小心參與了他身體的變化而在關注著他,這個時候的宋啟川對於徐涉,不過是徐涉在溫石觀那個時空時對易桐的態度,他可以與自己親近,但是他不會成為豐臣靖彥、崔九和沈季寧那樣對徐涉有意義的人。
而易桐一直想靠近,他一定也想不到是這場變故才讓自己擠入了與沈季寧他們一樣的行列;可是在宋啟川心裏,恐怕徐涉卻是他的唯一了。
徐涉在低頭發信息,宋啟川看了她一會兒,又心事重重地垂下了頭。
關於何勝名的事情,鍾奇會給她全到不能再全的資料。
第二天的時候,易桐很早就醒了,他看著睡在自己旁邊的徐涉不說話,徐涉翻了個身也睜開了眼睛,她看到易桐睜著眼睛時便立刻坐了起來。
易桐抵著枕頭嗓子裏發出來了一聲“啊”,接著他淺淺地笑笑,又乖巧地躺下,拉拉毯子,接著看著徐涉。
徐涉將枕頭靠在了自己後背上,她拾了床頭的水喝了一口,等她扭頭看易桐時,他忙閉上了眼睛,徐涉笑笑輕聲問:“嗓子可以發出聲音了嗎?”
易桐重新睜開眼睛看向了徐涉,徐涉撫了一把他微卷的頭發道:“不必著急說話,知道你傷的重,隻要你能恢複,你要什麼我都提供給你,你沒過來我身邊之前,我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白天也不清醒,晚上也睡不好,總感覺和這個世界隔著一層霧,連看人都是模糊的。”
易桐看著徐涉,他似是被她感染了,也露出了憂鬱的神情。
“好像……有一種胡作非為的衝動,想殺人,想見血,卻又拚命克製著;別人說什麼我聽著很遠,又像是聽不清,別人做什麼我的感覺也淡淡的,就像在看別人演戲一樣,這種感覺真是讓人焦躁又煩心;你能好起來,我也好受益。”徐涉自顧自地說著,她的手往下滑撫著易桐的肩膀,易桐眨了眨眼睛,輕輕吐出一口氣,重新睡下了。
外人有人在敲門,徐涉道了一句:“進。”
鍾奇將門開了一條縫,他看看裏,進來了,他身跟進來了一隻大金毛。
徐涉下了床往外屋裏走,鍾奇衝她揚揚眉,坐在了外屋的沙發邊上。
“查到何勝名的資料了?”徐涉問。
鍾奇將平板遞給了徐涉,又道:“還有一件事,你把宗若珊的雙手廢了?”
“是。”徐涉隻顧低頭看著鍾奇遞過來的平板。
“二小姐,大將軍,這裏不是你的那個時代,你不能隨便廢人家手的,這樣一來,我們不好向宗叔交待,也不好向宗若珊她媽那邊的人交待。”鍾奇耐心地解釋著。
“我來交待。”徐涉瞄了鍾奇一眼。
鍾奇往後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顯得無限惆悵:“那還不如我來交待……你生氣她哪一點?翻你的房間?還是關係到你身邊的這兩位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