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亭禮在沙發上坐著,徐涉在餐桌那邊給他倒水,吉方艱難地拖著一個大箱子往客廳裏來,安亭禮看了他一眼,笑笑問:“吉方又買手辦了?不是說你現在生活費隻有五千了麼?你哪來的錢買啊?”
“哼!非得用錢買嗎?這是我粉絲送我的!一比一等高的托爾芬!”吉方眼裏帶著得意。
“你粉絲送你的?我才不信!你說季同的粉絲送他的我倒是有幾分相信,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多貴啊?”安亭禮無情地拆穿了吉方。
吉方白了安亭禮一眼:“你懂什麼!”
徐涉端著水杯過來了,她坐在安亭禮對麵幽幽地道:“的確是他粉絲送的,不過他的粉絲不是衝著他來的,主要是衝著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拍季桐來的,昨天他偷拍季桐洗澡被人家發現了,他急著逃跑把膝蓋都摔腫了。”
“哦,吉方你太陰險了……”安亭禮故意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什麼陰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五千塊哎!我一個法杖的頭都買不起!其實易桐哥心裏明白著呢,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太過份的,他就當沒看見!”吉方挑挑眉毛。
“你這麼小就學壞?長大了還了得!”安亭禮接著挖苦吉方。
“說什麼呢!這叫營銷策略!”吉方拍拍手,上樓去了。
徐涉挑眉笑笑,她看向了安亭禮,安亭禮收了玩笑的神情,他坐正了問:“對了,宗若珊沒聯係你?”
徐涉搖了搖頭。
“宗叔叔也不著急?”安亭禮眯了眼睛。
“他平時不住這裏,前幾天說那邊有些生意要處理飛回去了,對宗若珊的事情他不對我提,也當作不知道,可能她在爸爸心裏沒有用吧。”徐涉淡淡地道。
“你家的事情我是沒有資格管的,我隻是怕她報複你,她宗家二小姐的身份擺在那裏呢,再加上她媽媽特別有心機,她聯係上她媽媽,這母女倆個不會放過你的。”安亭禮又認真了幾分。
“如果她還要找我麻煩,那就是自討苦吃了。”徐涉給了安亭禮一個有深意地笑。
安亭禮拾了手裏的水杯,他輕輕抿了一口水又看向了徐涉:“有沒有感覺陳陽最近很安靜,幾乎不來找你了?”
徐涉歪頭看向了安亭禮,安亭禮笑笑道:“他以前不願意接手他家的生意,不過並不是因為電視劇裏那些狗血的原因,他之所以逃避是害怕,他媽媽很強勢,以致於他性子有些軟弱,他麵對不了那些董事和強橫的下屬,對家族業務也很難弄通透,那些人習慣用左腦,而陳陽是一個文藝性的習慣用右腦的人,所以他做起來非常的吃力,又怕自己做錯了造成什麼損失……可現在,不一樣了……”
徐涉接著歪著頭看著安亭禮,安亭禮又抿了口水接著道:“他想成為一個大家口中能配得上你的人,世家聯姻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家在國內的根基厚,你家在國外的根基厚,挺般配的兩家。”
於是徐涉的臉上露出來了了然的神情,安亭禮多看了他兩眼又笑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陳陽,更不可能和他結婚,即使他現在在努力做他們陳家合格的繼承人,你也不會因為他的努力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