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騰了？”張沛抱著胳膊站在門口，笑道。
林清徐垂手站著，良久才歎了口氣，“算了，你到底想幹什麼？說說吧！”
“我說過，我很欣賞你。”張沛說著，伸出一隻手，封印上一陣波動，接著他便穿過屏障，徑直走到了林清徐麵前，盯著少年的雙眼，“我想你和我一起，成就一番事業！”
林清徐雖尚未成年，但身高已經和張沛差不多，他平視著張沛，目光冷靜，“說些實在的吧！”
“你體內的力量，很特殊！”猶豫了一會，張沛終於開口，“這股力量，和這霧中的能量，同出一源！”張沛說著，指了指窗外，“據我的研究，神之使徒所展現的，也正是這股力量！”
“所以我才能不受霧氣影響？”雖一直隱隱有猜測，但到現在林清徐才終於確認。
“沒錯！這也是最可貴的！我們推測這和你的體質有關！”張沛興奮起來，“隻要能夠發現你身體的秘密，那麼我們就能掌握這股力量，到時莫說這個神之使徒，就是真正的神族，我們都有了對抗的實力！”張沛手舞足蹈，言語越發激昂。
原來如此，這樣就說得通了，難怪張沛對自己這麼執著，原來這股力量這般強大。
“你們要我做什麼？”
“現階段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配合我們做一些基本的檢查和研究！”張沛一隻手搭在林清徐的肩膀上，隻當少年被自己的一番言辭說服了。
檢查和研究？按照張沛所說，自己更像是實驗室的小白鼠。
“樓下那個大洞就是陰界裂隙嗎？”麵對張沛的炙熱，林清徐也不急著回答，轉而問道。
“沒錯。”張沛踱步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濃霧，語氣頗為自豪，“我早就發現了這處裂隙，隻是原計劃想在掌握了那股力量之後再打破裂隙，讓陰靈兩處裂隙相通，不想中途出了岔子，不僅擾亂了我的計劃，還招出了一個什麼神之使徒！”說到後麵，他的語氣逐漸轉為憤怒。
“你知道是誰打破了這處裂隙嗎？”張沛突然轉過身，看著林清徐，接著也不等對方作答，自顧道，“是陳程。”
“是他？他還沒死？”林清徐差點驚掉下巴，自己在湖底時分明見到了陳程的屍首，他還活著？還是張沛在騙自己？
“死？那老混蛋命大著呢！”張沛看出了林清徐的懷疑，“那家夥早年追隨秦家，後因背叛被趕了出來，天知道他肚子裏包著什麼壞水！”
看來自己印象裏的忠厚老者的確十分可疑，不過他也不願過多糾結，轉而問道，“你們離裂隙這麼近，不怕神之使徒回來嗎？”
“這裏他已經來過了，除非再有巨大的能量波動，否則他不會去而複返。”張沛做了個安心的手勢，“神族自負，回到自己已經‘整肅’過的地方，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看來你對神族了解不少。”
“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兩人正說著，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張沛見了，連介紹道，“這位是許教授，我們這身防護服，就是出自他手。”
張沛說完，就走到門前打開封印，放許教授進了屋。
“我要對你做些身體檢查。”許教授說著，已打開了隨身帶著的醫療箱。
許教授手腳倒是麻利，拿出一應器具，就讓林清徐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準備抽血。
看了看一旁的張沛，又看了看對麵的許教授，兩人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
“好吧！”林清徐假意應了一聲，就擼起袖子坐在了許教授對麵，不過也不知是穿著防護服不方便，許教授抽血的動作十分笨拙，弄了半天，也紮不準林清徐的血管。
“現在幾點了？”林清徐也不急，問道。
許教授習慣性地抬了下胳膊，才意識到自己穿著防護服，手表被戴在了裏頭。
“四點了。”張沛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道。
“都四點了啊。”林清徐點了點頭，看著拿著針管的許教授，猛地一伸手就奪了過來，搶步到許教授身後，將他架了起來，針管上的針頭比在他脖頸上。
“你這是幹什麼？”張沛又驚又怒，“快放開他！”
“別……小心著，別弄破了防護服……”許教授小心地縮著脖子，生怕針頭紮破了防護服。
“打開封印。”林清徐挾著許教授走到窗邊，道。
“好，你別傷害他。”張沛一麵安撫著林清徐，一麵往門口走，“門是封印的陣眼，我要到那去。”
“你快點！”林清徐攥緊了針管，催促道。
張沛走到門口，一隻手伸出，整個房間的封印都波動起來。林清徐一隻手伸到窗邊，果然，再沒有阻礙。
“去！”他一把推開許教授，生怕張沛再合上封印，連往窗外跳。
“嘭—”林清徐跌在地上，掙紮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手腳不聽使喚，根本站不起來。
“你做了什麼？”抬頭發現張沛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眼前，正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