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南明市泄露的化學氣體已得到了控製，相信市民生活秩序很快就會恢複正常……”
電視裏，女記者帶著口罩，但看得出麵容姣好。她說了一大段話，中間卻是停頓了幾次。從電視上還看得到她周圍的淡薄霧氣。
病房裏電視機的音量很低，因此二黑坐得很近。他一麵削著蘋果，一麵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新聞。
“哼！”二黑身後，病床上側躺著的少年重重哼了一聲。他回頭，卻見少年雙眼緊閉，周身都在微微顫抖。
二黑是個靈師，加入裁決之鐮也有十幾年了，混到如今到了裁決之鐮總部，也算是成功了。本以為這輩子熬出頭，沒想到現在卻被派來貼身保護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子。雖說有傳言這少年是傳說中的秦家後人，但且不論真假，這人的身份對自己的前途實在沒什麼幫助。起初他十分不情願，但見到裁決之鐮的高層扶蘇是自己的“直係領導”，他這才安下心來，甘心“服侍”這個小子。
“吃個蘋果嗎？”二黑關了電視，轉身看著閉著眼的少年，拿著削好的蘋果試探問道。
少年仍緊閉著眼不答話，二黑舉著蘋果尷尬地站了一會，才把蘋果放到床頭櫃上的盤子裏，自己又坐回了病房裏那把窄小的椅子。
剛坐定，就瞧見門玻璃上趴著一張臉，對他不停地使眼色。
這人是大壯，和二黑一樣，也是被派來跟著這個秦家小子的。兩人說好輪流看護，按理說大壯這時間應該在睡覺，怎麼又跑到這擠眉弄眼的。
二黑回頭瞧了瞧床上的少年，見對方沒什麼動靜，這才輕手輕腳地把門開了道縫，從中間擠了出去。
“幹啥呀！”一出門，大壯就拉著他往窗邊走。
兩人打開窗子，點了支煙，這才開始聊了起來。
按理說醫院裏是不讓抽煙的，隻是醫生護士們雖不知道他們真實身份，但也知道他們來曆不凡，因此沒人敢插手阻止。
二黑閉著眼猛吸一口，這感覺，真是如在雲裏，那病房實在讓他憋悶得夠嗆。
“倆事，都是大事！”大壯咋咋唬唬，手舞足蹈。
“啥事兒？”二黑不以為然，這大壯慣常如此，說的話隻能信三分。
大壯見二黑漫不經心，也猜出了他的心思，連道：“你還別不信，這次是真的！”
“你倒是說呀！”二黑年紀比大壯大，資曆也更老，說起話來也不客氣。
大壯也不計較，謹慎的朝四周看了看。其實他倒是多次一舉，秦陵住進這間病房後，除了值班的醫生護士照例的 查房，其餘人都有意躲著，此時可是四下無人，除了二黑吞雲吐霧的呼吸聲，就再沒其他聲響。
“又發現一處界域裂隙！”大壯瞪大眼睛，壓低聲音，道。
“哦？誰發現的？”二黑來了興趣，這可是大功一件，他做夢都想著自己有一天能成為一名發現者。
“是安西市分部的。”大壯言語有些不悅，“這些分部的家夥，把我們總部的風頭都搶了！”
“可不是嗎，別的不說，就說南明的這個姓張的。”二黑吧嗒口煙，眯著眼睛，語氣不屑，麵上卻是有幾分豔羨，“要我說，咱們章少這一次還真是好脾氣，竟然就這麼放過他了？”
“放過啥呀！”大壯消息倒靈通，似乎掌握些內幕，“聽說呀，這個張沛手裏有不少秘密，章少不動他，也就是想利用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