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
阮白去了慕少淩事發的地點。
盡管知道已經經過兩年的時間,所有的證據幾乎全都消失了,但她還是過去了。
南宮肆帶阮白去了那裏,隨行的還有林霖,薇薇安,以及十幾個保鏢。
事發地點處於深山野林。
盤旋公路如一條巨蟒般蜿蜒無盡頭,一排排的參古木生機盎然,但因為地處偏僻的緣故,這裏的環境顯得幽森而陰冷。
“嫂子,到了。”南宮肆在一片視野相當寬闊的地方,停了車。
阮白和林霖他們下車後,便四處打量著這裏。
此時,阮白的內心像是灌了濃鉛一樣,沉重又悲痛,她甚至開始抑製不住的微顫起來。
這是少淩遇襲的地方,隻要想一想,她便覺得悲從中來。
這一片地勢呈低窪狀態,四周又被山巒包圍,與其他地方鬱鬱蔥蔥樹木不同的是,這裏的樹木顯得十分稀疏,甚至能看到有些樹木被燒焦了枝幹,已經明顯的成了枯木,還能隱約的從某些樹皮上看到一些彈痕。
南宮肆指著阮白的腳下,語氣格外的沉重:“嫂子,你所站的地方,就是慕大哥的車子爆炸的地點,他就是在那裏遇害的。你看這裏樹皮上的彈痕,在爆炸之前,這裏經曆明顯過一場激烈的槍戰這個地方地勢低窪,很適合狙擊手伏擊,因為已經過了兩年,這裏的犯罪現場早被『政府』清理幹淨。但是慕大哥剛出事之後,那時候我第一時間來到事發現場,調查顯示,他很有可能被狙擊手鎖定,中憐後,凶手又為了隱藏犯罪的事實,將他的車全部炸毀”
他的話,讓阮白的踏在枯枝葉上的腳,頓時像是踩在了一灘毒火堆上。
一想著慕少淩中彈,繼而又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場景,阮白隱忍著眸中淚,突然發瘋了似的用手翻著地上的落葉。
女子兩隻幹淨纖長的手,摳著帶著黴味的泥土地,嘴裏還不停的念念叨叨的,似乎在急切的尋找著什麼。
“姐,你要做什麼?”林霖發現了阮白的異常。
她大吃一驚,想要阻攔她,卻被阮白一把推開,目光有些癲狂:“林霖,讓開,少淩肯定會在事發現場留下一些東西。我了解我的丈夫,他向來心思縝密,就算突然遇襲,也會第一時間留下什麼線索。”
“嫂子,就算慕大哥留下了線索,現在那些線索也早就斷了。而且,那他遇到的是突襲,即便他反應再快,也不可能提前預知那的意外何況,我都沒有查出什麼,事情過去了那麼久,所有的一切都被衝刷的幹淨,你更不可能找到什麼線索了”
南宮肆拽住了阮白,內心仿佛被什麼東西堵塞住了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嫂子,你醒醒吧,不要在做無用功了。”
他猛烈的搖晃著阮白的肩膀,企圖讓她清醒,阮白經由他的點撥,這才稍微的恢複了些許理智。
是啊,她真的後悔少淩出事後,沒有第一時間來到事發現場。
但集團那時候已經成為一團爛攤子,她那時要是離開,那少淩費盡心力打下的江山,估計就會四分五裂。
為了保住集團,當時的她隻能懷著巨大的悲慟,選擇了留在市,代替他處理集團繁忙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