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眉,過去拿起手機查看消息。
查看的同時,又震動一聲。
一共三條消息湧進來,都是李宗發過來的微信語音。
阮白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手指點了聽取。
“小白,錯的人分明是你可為何出來買醉的人卻是我?”
“我出淤泥而不染的那個小白去哪裏了?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你把她還我!還我!!”
“我問你,我追了你四年多,你都不答應跟我在一起現在我們在一起快要一年了你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讓我碰?”
李宗連續發來的三條語音,阮白都聽完了。
她生怕自己會錯過“分手吧”這三個字。
但他沒說。
這樣看來,分手這兩個字需要她先說了
阮白正失神的想著,手機又震動。
點開來聽。
李宗在環境嘈雜的場所裏歇斯底裏的喊罵:“你裝純情!你他媽隻知道跟我裝純情!浪貨!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麼跟其他男人發浪的,你寂寞嗎?哪怕你談個固定男朋友天天被他幹,我也不會瞧不起你,你想想你在英國時期的私生活,你他媽跟坐雞的有什麼區別?!”
阮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起伏不定,但她緊咬牙關,重新坐在了電腦前。
隻有工作,才能讓她放空一切,什麼都不想。
可是當熬夜熬到大腦混亂的時候,她到底還是沒有控製住自己,胡思亂想在所難免。
阮白不懂,為什麼李宗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妻,卻要聽信阮美美,甚至聽信一個素不相識的杜大媽造謠的話。
這份信任居然如此薄弱,不堪一擊。
次日早晨。
阮白從地鐵站走出,過一條馬路,再走兩分鍾就能抵達公司高聳入雲的大樓。
董子俊這時從一輛褐色賓利車上下來,手拿一份文件袋,他今天負責送小少爺去學英語,但中途接到老板來電。
老板他急需這份放在家中的文件。
慕湛白坐在車裏,兩條小腿晃啊晃的,突然,他看到一個人。
“小白阿姨!”他這兩天一直惦記著小白阿姨過的好不好,但他又不能再私自過去,現在終於被他看到了。
扭頭打開車門,小家夥扔下書包蹦下車。
阮白昨天熬夜大半宿,雖說她有一副熬夜也不長黑眼圈的體質,但卻不能擋住麵容生出幾分憔悴,她才邁上台階,就感覺到眼前有一片黑色陰影籠罩住了她。
抬起頭,阮白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李宗。
“讓開。”麵對李宗,阮白沒有其他的話想說。
李宗的眼睛裏有許多的紅血絲,昨晚熬夜,加上酗酒,今天整體麵貌顯得十分狼狽。
“我本來還想跟你道歉,為我昨晚說的重話跟你道歉,可我心平氣和了,你卻有個脾氣。”李宗眼神閃爍了一瞬,手指並攏,攥成了拳。
阮白不可思議的望著這個男人,仿佛以前從來都不了解他。
他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才會幻想自己的未婚妻給自己頭上戴了綠帽子,而且還不隻戴了一頂,是無數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