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五是想借打敗三大家族之一的肖家的名頭,重振黑岩城的威風。
而肖淩恰恰因為清楚寧五的想法,所以選擇正麵硬撼他,欲保住肖家的名聲,不能讓肖家落個“實力不足,輸給外地小城,給高川城丟臉”的罪名。
兩人話不多說,直接開打。
肖淩腳步加快,朝寧五的方向行去,同時頭頂的八把飛劍全部移動到身前。
在靠近一定的距離後,肖淩手臂輕輕一揮,八把飛劍齊射而出,劍光凜冽,劍風呼呼,徑直地射向寧五所處的位置。
寧五見狀,也絲毫不敢怠慢,他雙手高舉過頭,旋即猛地按下,手掌觸到地麵後,一根根尖銳的黑色石柱拔地而起,而且石柱上升的速度很快,僅用了一瞬間,就冒到了半空中的位置,跟那些飛劍處於一個水平線上。
尖銳黑色石柱在飛劍的必經之路上冒出,以兩者的速度,必然是會相撞的。
那寧五看似人高馬大、頭腦簡單,但實戰中卻將時間計算得如此之精準,果然人不可貌相。
但肖淩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應付的對手。他手指的方向一轉,八根飛劍同時改變軌跡,成功繞過石柱的撞擊,並且在稍微調整過後,一個轉彎,再次從不同的方向衝向了寧五。
而此時飛劍距離寧五的距離已經極為接近了,寧五微微後退,可還是趕不上飛劍飛行的速度。
幾個瞬息之後,八把飛劍,同時封鎖住了寧五的八個方位,每一個方位,都是想要逃生的必經之路。
這肖淩,對方位的把控也是極為老道,與寧五的時機把控比起來,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肖崛此時也停止了手頭的戰鬥,停下來觀看他大哥與黑岩城強者的精彩對決。
見到肖淩已經用慣用的手法,封死了寧五所有逃跑的去路,他也是暗自在心裏喝彩了一把,並喊道:“就這樣輕輕刺下去,讓他們瞧瞧,肖家並不是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
肖崛作為血氣方剛的肖家人,雖然與家中某些人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怨,但在這種關乎名譽的時刻,必定也是興奮激動到了極致。
激戰中,毫秒必爭。而時間已經過去好幾秒了,肖淩還未下手,早就錯過了最佳的製服時間,留給了對手的反抗的機會。
肖崛疑惑,餘彰卻在此時突然冒了出來,說道:“你看後麵。”
肖崛這才往後麵望去,肖淩仍保持兩指緊閉的姿勢,仍操控著他的飛劍。
隻要輕輕動一動手指,那八把飛劍,就會毫不猶豫地刺下去。
但他卻沒有,因為他的周身各處,已經被一圈尖銳的石柱所包圍,石尖對著他,隻要他一有異動,便會被這些石柱刺得千瘡百孔。
那寧五剛剛表麵上想截斷飛劍,實則一心二用,手掌拍地的時候,就已經將土係靈術,發動到肖淩腳下了。
但同時,寧五也被飛劍鎖定,隻要寧五敢發動攻擊,肖淩也不會坐以待斃。
兩人,竟是在這一次對招中平分秋色。
兩人似乎都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但又別無他法,雙雙撤去靈術,放了對方自由。
決鬥台上的人修煉在減少,兩人也知道在這僅剩的時間內,是分不出勝負了,也懶得繼續較真。
比起瘋狂的高炎,其他人明顯要理智太多。
而在人場內,還有一人,表現極為亮眼。
此人一身輕盈的紫黑色長袍,閑庭信步般地散布於台上,還時不時打個哈欠,看起來有些困倦與無聊。
餘彰本來早上就習慣起來得晚,而為了參加靈鬥賽,天剛亮就被肖崛從床上拖起來,一路趕到角鬥場排隊登記、進行各種準備工作。
他又不是神人,可以站著睡覺,於是便一直困到了現在,直到站上了激烈的決鬥場,還顯露出了七分的倦態。
但就是這樣一個心不在焉的年輕人,緩慢行走於台上,輕輕抬手間,就有好幾個人同時被碧藍的水球框住,一路運送下台。
而那些被水球框住的人,落地之後,毫發無損,而那些人在水球內反抗的姿態也被眾人看在眼裏,恐怖的是,無論什麼樣的攻擊,不管是靈術還是武器,打在水球內壁上,都如石沉大海一般,僅僅掀起了一絲波瀾,連一絲微小的縫隙都不曾打開過。